娘娘腔已是第二次說這話了,因為他在竭力將自己的陽神喚回,但是他的陽神卻是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準確的說,應當是被地面生出的一道道血色鎖鏈,捆在了原地。
柳白陰神回頭,看了他一眼。
旋即,他手上的那枚青銅印信便是落在了這娘娘腔陽神的額頭上。
只一蓋上,就像是被燒的滾燙的烙鐵,烙印在了人的面板上似的。
發出“滋滋”聲響的同時,印信拿開。
只見這道陽神的額頭上,赫然多了個血色字眼,在他那瑩白色的軀體上邊,極為明顯。
那是個“死”字!
血色醒目,就好似在昭告著這娘娘腔的死期一般。
隨之柳白的陰神回頭,那枚青銅印信又是落到了另一道陽神的額頭之上。
與此同時,那娘娘腔似是悶哼一聲。
柳白扭頭看去,只見他的額頭上邊,赫然也是有著一個血色字眼浮現。
同時那個“死”字,柳白的這一記印信下去,竟是從他的陽神直接印在了他的本體上邊。
更為可怕的是,烙印浮現之後,他整個人的生機就在急速滑落。
短短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從一個“風華正茂”的娘娘腔,化作了一個好似行將朽木的老翁。
而他身上所流失的那些生機,卻是化作了一屢屢血氣,充斥匯入了柳白的陰神之內。
“這……”
柳白能清晰的感覺到,隨著那些血氣匯入,自己的陰神,就好似變得粘稠了些。
或是說,是那道陰神虛影,變得更加真實,更加厚重了些。
或者說的更加直接,就好像……陰神也在有著軀體一般。
柳白先前完全沒有感覺,也是直到現在,殺了個養陽神的走陰人之後,才算清楚。
也就是他這麼稍加遲疑的功夫,餘著的那走陰人,也是被柳白的陰神輕而易舉的斬殺,最後化作一縷縷的血氣,填補了柳白空虛的陰神。
而將這兩個陽神走陰人的軀體吞噬後,柳白也感覺不到自己的陰神有什麼變化。
難道說是殺的人不夠?
柳白只能如此猜測,他心念一動,陰神手中的印信也是再度化作了青銅面具,被他覆壓在了臉上。
嗜血的衝動消散,陰神猙獰的面目也隨之消失,四周這林木間升起的那些血霧,也都回歸了地面。
一切又都回歸了平常。
若不是地面還有兩具殘存的乾屍,甚至都發覺不了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
柳白手一招,他的陰神又重新回到了他身後。
小草也是直到這時才敢探出頭來,然後小聲說道:“公……公子,好像還走了個狐仙家哩。”
“對。”
柳白看著四周,那些香火氣的霧瘴早已消散,事實上早在他陰神摘下面具的那一刻。
那老仙家就已經扯著身子從這老槐坳裡遁逃走了。
“別急,他這是提前回去將屋子打掃乾淨,等著咱倆去嘞。”
柳白說話間,也是來到了那兩具乾屍身前。
殺人放火金腰帶,這人都已經殺了,怎麼可以少的了摸屍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