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尷尬地笑了好幾聲,最後只是不停地說著,“好狠的公子”。
……
翌日。
柳白也沒什麼準備,只是跟著司徒紅一塊,到了媒妁會門口。
田夫人,沈若若她們都在。
沈若若臉色尋常,絲毫看不出昨晚已經被柳白脅迫過。
媒姑也親自在這送行,臨行前,她還送了柳白倆紅燈籠。
模樣跟她住處門口的拿倆差不多,都是圓柱形,竹篾製成,外頭只是簡單的包了一層紅紙,縱使是白天,這紅燈籠裡邊都是亮著火光,像是小小的油盞盤子點著燈芯。
“一個掛在你馬車上,一個等到了老狼山的圍子裡邊,給那巡陰脈的老張頭。”
媒姑叮囑著說完,柳白又應了聲好,旋即便是將這其中一個燈籠懸掛在車轅上頭,出發了。
也沒別的差遣,人手那邊都有。
柳白去了走馬上任便是了。
只是好久沒見著四妹那個狐狸精,自從峴山回來後,就沒見著了,也沒收到信。
不知她去忙活什麼了。
紙馬車碾壓在這石板路面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起先人多還不大好走,可等他們見著柳白馬車上懸掛著的那個燈籠後,就紛紛避開了。
自東門出,離開了那擁擠的雲州城後,道路就寬敞起來了。
馬車疾馳,但車內卻極為平穩,那些紙紮匠的手藝,都還是信得過的,柳白也就從車廂裡邊走了出來,坐在了司徒紅邊上。
看著周圍的這一切,也讓柳白有了一種回到當時跟馬老爺一塊除祟時候的感覺。
只可惜啊,現在的馬老爺,都要自己幫襯著了。
嗯……有機會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他也養出個陰神來。
“公子,奴婢能問個問題嗎?”
司徒紅拉著韁繩,小心翼翼的問道。
“咱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直接問就是了。”柳白言語隨意,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司徒紅跟了這麼久,甚至可以說是一路從黃粱鎮跟過來的了。
對於這個小侍女,柳白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就是奴婢覺得,您完全沒必要在這媒妁會里邊折騰吧……”
在司徒紅看來,的確是如此,她算是朦朦朧朧的知道柳娘子實力的。
所以她就覺得,以柳白的背景,自是沒有必要在媒妁會這樣的小地方折騰。
“你問的上一句是什麼?”
司徒紅想了想,才說道:“奴婢能問公子個問題嗎?”
“好的不能,你專心趕馬車吧。”
柳白懶得跟她解釋那麼多,自顧回到車廂裡邊,開始琢磨起了《野火》。
他準備在老狼山的這段時間,先把這《野火》的第一門“身如野火”,給學會了。
他現在雖說命火強度已經跟養陽神的走陰人差不多了,但是其餘手段多少還是差些。
等著學會這門“身如野火”之後,柳白估摸著他就能陰神斬陽神了。
這走陰走陰可是真難,柳白自覺自己各方面都已經很強了,但是想逆伐……依舊難如登天。
但是轉念一想也確實是,畢竟大家都是這麼走陰過來的。
每個都是在生死之間摸爬滾打不知多少,就像是昨兒個在積雲山裡碰見的那三個羊倌一樣。
人家那經驗,地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