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馬車,這附近也已是有好些百姓被這媒妁會門口的動靜吸引,駐足觀看。
柳白翻身下了馬車,朝其還了禮,然後便是聽他倆互相介紹。
留在這烏雞鎮內的管事,叫做李順寶,看著約莫四五十歲,是個長臉男子,還是個高低腳,像是早年受過傷。
老狼山圍子裡邊過來的那管事,叫做許兆。
模樣看著年輕些,像是隻有三十來歲。
一身走山的武夫裝扮,身後還揹著一柄開山刀,行禮時也是姿態豪邁。
“公子,那三個養陰神的都沒來嘞,只是來了兩個聚五氣的。”
“他們擺明了是看不起你,或者說是捨不得這趟好差事。”
小草竟是還能看出點講究,在柳白腦海裡邊嘀嘀咕咕地說著。
“肯定的,這麼趟肥差,他們怎麼捨得輕易放手?”
“一會看這倆管事怎麼說吧。”
柳白雖是在跟小草言語,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一路跟著進了這堂口,那些個媒妁會留在此處的幫眾紛紛見禮。
“掌櫃的,這宴席也已擺好,不知掌櫃的是先吃飯,還是先歇會?”
留在此處的管事李順寶笑著問道。
他倆聽到點風聲,說這新來的掌櫃會很年輕,但是沒想到……年輕的有點過了頭,所以李順寶的好多佈置,也就都用不上了。
比方說那豆蔻少女,亦或是那最會疼人的婦人。
但既然摸不透,倒不如直接問了。
“先吃飯吧。”柳白休息了一天,也沒什麼好歇息的了。
“好嘞。”李順寶笑著頷首,然後便是扯著嗓子喊道:“開宴”。
很快,這前邊的大堂裡邊,便是有著一道道菜餚被婦人端著送上了桌。
柳白跟司徒紅一塊先去淨了手,等著回來時,便是發現這一桌子的宴席都上好了。
能在大堂裡邊陪侍的,只有李順寶跟許兆這倆管事。
見著來人,他倆立馬起身,先是把柳白跟司徒紅迎上了主位,而後才笑著解釋道:
“這宴可是這烏雞鎮特有的烏雞宴,離了這,外頭可是再也嘗不到了。”
“幫內好些個離開的幫眾,有空了都還得回來嚐嚐,解饞。”
“哦?那我可得嚐嚐了。”
柳白說著也就拿起了筷子,先是盛了碗最中間的烏雞湯,放了紅棗黃芪等一些上年份的藥草,還冒騰著熱氣。
柳白抿了口,說了句“不錯”。
他們幾個這才敢動筷夾菜。
柳白年紀小,他們自然也就跳過了酒宴這一環節,單純吃起飯來,這速度也就快多了。
吃飽喝足,他倆也沒提別的事,只是介紹了一下這烏雞鎮的風土人情,又是說了些老狼山陰脈裡邊的事情。
比方說臘八教在這鎮守的,都是誰誰誰,是什麼實力之類的。
柳白只是默默聽著,也不發表看法。
聽著說完後,他也就跟司徒紅一塊,被請去了落腳的後院。
今晚他倆都得在這住一宿,然後等著明天天亮之後,再進那老狼山。
一番洗漱過後,柳白正準備上床,司徒紅這才敲響了房門。
“公子,他們來了,說是有事要稟報。”
“哦?”
柳白穿上剛脫下的鞋子,前去開了門,司徒紅在這等候,那倆管事自是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