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早早的就趴在了柳白後背,一聲不吭的在柳白腦海裡邊說道。
“公子,咱現在溜出來幹什麼呀,這在那地下待著,更安全吧?”
“你懂個屁,這今晚這麼一場大戲,這要是躲在地底看不見,會後悔一輩子的。”
“也是哦,但是屁這東西小草也不懂啊,小草不會放屁。”
看著這一本正經回答的小草,柳白屬實是沒脾氣了。
只是從這會真山中摸出來後,他就盯上了東北邊的一座山頭,摸上去後,又驅散了那些野戰的邪祟遊魂,然後他貓在這,蹲在樹梢又換了人體。
上次鬼體看戲時,都已是被那修了第二命的水火教壇主發現。
今晚來這神霄觀的第二命走陰人,勢必只多不少,所以這要想不被發現,還是人體穩妥些。
盤坐在這樹梢上頭,柳白就這麼默默看著遠處的會真山。
也是直到此刻柳白才注意到,這會真山四周都再沒一座其餘的山頭。
別說高山,就連一個小土包都沒見到。
盡是些荒田灌木,而此刻這會真山就這麼突兀地立在這平原上,很是顯眼,就像是一個……墳包!
柳白腦海裡沒來由的蹦出這詞,因為真的很像,很像。
而山頂的會真觀,便是立在這墳頭頂。
用這世界的說法來看,那麼這會真觀就應當是用來鎮壓的封印物?
道觀封印了會真山。
柳白腦海裡邊念頭遐思之餘,忽見這會真山的正南邊有著幾道氣息從天而降。
柳白連忙從這樹梢之上站起,眯眼遠眺,也算是看清了。
來的果真跟黑象所說的那般,是城內射覆堂的尊老人,臘八教的周八臘跟媒妁會的媒姑姑。
只是如今這過來的,盡皆不是他們的本體,而是……元神!
即是他們修出的第二命。
這還是柳白頭一次見到別人的元神走陰,大致一眼看去,這元神跟真人好像沒多大區別。
但細看去……卻是能發現,這元神的雙目宛如兩顆黑珠,純黑。
三尊元神落地,一股熾熱之氣便是烘烤著這整片大地,柳白甚至能看到這山頭上邊一些實力稍弱些的遊魂,被直接燒成了白珠子。
餘著一些稍有些實力的,也是紛紛避開,跑下山頭,去了遠處。
“雷壇,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現身,莫非真要我們掀了你這神霄觀,才捨得出來?”
臘八教的教主周八臘雙手環抱胸前,懶散的喊道。
隨後柳白便是見著這會真山的山頂忽有一身穿紫袍的老道憑空出現,他盤坐虛空,手捧拂塵,白髮飄搖。
“今晚客人多,還請周教主稍安勿躁。”
雷壇真人說的很是隨意,好似絲毫沒有將他們幾個放在眼裡。
也就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在這會真山的西邊又是落下兩道元神。
柳白只一眼便是認出來了,這倆就是上次來的那水火教的兩位壇主。
而後就在柳白前頭不遠處,一個光頭少年倏忽從地面鑽出,他來的是……本體。
只一出現他便撓撓頭,“你們這會真山的地兒也真是的,石頭都不挖乾淨,搞得小爺我頭都差點磕破了。”
這人是孩兒幫在雲州的壇主,名為“曲小兒”。
只是離著近,所以剛露面,他就感覺到了山頭上還有一道氣息,旋即回頭朝柳白笑了笑。
“怎的,喪葬廟的香主大人不來了?”
雷壇真人大音煌煌,傳遍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