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凌鳳因為執掌兵權,偶爾也會去兵部打聽戰報,是從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後。毛凌鳳憂心忡忡,鬱鬱寡歡,己經有一個多月沒有接到司馬順的信件。
這天她看著天氣晴好,拖著笨重的身體,吩咐知琴梳洗更衣,走上軟轎,直到兵部。剛走到兵部就聽兵部的人在議論紛紛說西秦大敗,西秦主將中箭身亡,大軍休整後,及將班師回朝。
毛凌鳳大喜快步走了進去說道:“快將戰報給我看看,可有王爺給我的書信。”
兵部的官員連忙給她行禮說道:“參見將軍,戰報已經給高大人拿進宮去了,沒有王爺寫給將軍的書信。”
“沒有,不可能,每次戰報抵京,王爺都有親筆書信帶給我,是不是你們弄丟了。”毛凌鳳一臉不信。
兵部官員連忙說道:“將軍,我們就是丟了腦袋也不敢丟了王爺給將軍的信,這次是真的沒有。”
“真沒有。毛凌鳳沉思一下,心中越發不安,按理戰場大捷,高宇飛沒有理由不過來告訴自己。其中必有原由。難道……。”她心中一驚,臉色大變,厲聲喝道:“將信使喚來,我親自問他。”
兵部官員見她臉色不虞,不敢多問,連忙將信使找來。毛凌鳳盯著信使問道:“為何不見王爺寫給我的書信,可是你不小心弄丟的。”
信使臉色大變,跪下叩頭,“王妃饒命,小人縱有通天的膽子,也不敢弄丟王爺寫給王妃的信。實在是這次沒有。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快說。”毛凌鳳心一沉,全身氣勢頓時散發出來。
信使抹了一把頭上冷汗,嚥了咽口水,顫抖著說道:“因為王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沒辦法給王妃寫信了。”
“啊!”毛凌鳳驚叫一聲,身體向後就倒。
“小姐……。”知琴和知畫大吃一驚,齊聲呼喚,緊緊扶著毛凌鳳,見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
信使嚇的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心想完了,明明將軍們吩咐過不許說出王爺的情況。說王妃會受不了。自己偏又給說出來了。萬一王妃有事,將軍們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兵部眾官員也亂作一團,七手八腳的將毛凌鳳抬上軟轎,剛好高宇飛出宮回到兵部。一看這個情況,心知不妙。一邊吩咐派人告知太后王靜玉,一邊吩咐將毛凌鳳送回王府。
軟轎一路飛奔,抬進鳳儀苑,知琴和知畫叫小梅小竹過來將毛凌鳳抬回寢室。小梅眼尖,見毛凌鳳身下有鮮血滲出,嚇的大叫一聲,手一抖,差點將毛凌鳳的左腳扔掉。小菊急忙去打熱水。
兩太醫也聞訊趕到,診治一番,眉頭緊皺,說道:“上月動了胎氣後,胎象一直不穩,加上這段時間王妃受傷,心志憂鬱,加上受了刺激,提前生產,恐有難產之兆,快去多請幾位太醫過來一起診治。
管家聽罷,如飛般的打馬闖到後宮。王靜玉聽說毛凌鳳可能難產,嚇的癱坐在椅子上,吩咐大醫院所有醫官全部出動,自己也急急忙忙的爬上馬車,一路飛奔直到王府,對下人行禮視而不見。直闖鳳儀苑寢室。
見毛凌鳳臉無血色,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腿間鮮血滴滴流下。兩個太醫急的團團轉,陳氏哭的像個淚人。
王靜玉上前厲聲問道:“王妃到底怎麼樣了。”
兩個太醫跪在地上,嚇的渾身發抖,顫聲說道:“啟稟太后,王妃上月動了胎氣後,胎象一直不穩,加上受傷身體虛弱,心情憂慮,今天受了刺激,恐有難產之兆,請太后早做準備。”
“準備什麼。”王靜玉厲聲喝道:“王妃母子若有三長二兩,你們兩個人的全家都準備給王妃陪葬。”
兩個太醫嚇的癱倒在地,其它太醫院醫官陸續趕到,太醫院首趙太醫沉思半晌說道:“啟稟太后,目前還是要先將王妃弄醒再說,否則就麻煩了。”
王靜玉急聲問道:“可有辦法,誰要是能保王妃母子平安,賞銀萬兩,官升一級。如果王妃有什麼意外,你們個個都重責五十。”
“啊……,重責五十,賞銀萬兩,官升一級。”太醫們個個張口結舌,五十大板下來,不死也半條命了,還不如賭上一賭。於是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最後決定讓趙太醫和李太醫共同施針,以銀針剌穴,刺激毛凌鳳,讓她甦醒再輔湯藥。
於是王靜玉下令,將所有醫官乃至陳氏和梅竹菊三個丫環全部退出,只留趙李兩個太醫和知琴知畫幾人在房。
趙太醫吩咐知琴將毛凌鳳頭部側擺,取出兩支銀針緩慢慢的刺入腦空穴,和水溝穴,又取出西支刺入合谷穴,和內關穴,太沖穴,少澤穴。太命知畫撩起毛凌鳳的衣服,再取出兩支刺入期門穴,神闕穴。李太醫面色凝重,取出兩支稍短稍細的銀針分別會額穴和大羽穴。
兩個太醫施針完畢,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瞪著毛凌鳳,過了片刻。毛凌鳳輕啍了一聲,皺了一下眉頭。兩個太醫鬆了一口氣,連忙將會額穴,大羽穴,腦空穴,水溝穴,四支銀針取出。吩咐知琴將毛凌鳳放平躺下,再取出期門穴和神闕穴,又取出合谷穴,內關穴。太沖穴,少澤穴。
毛凌鳳終於睜開眼睛,捂著肚子,輕輕的痛啍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