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醫聞訊趕來。診治一番,說道:“王妃用力過猛,動作幅度大太,動了胎氣,先煎藥服下看看,能不能安穩度過。”說完快速開了一張藥方。親自去抓藥。為防不測,司馬順特意命人建了一個藥房,裡面所有藥都在備齊。
陳氏嚇的臉色蒼白,接過藥包,火燒火燎親自去煎藥。一碗藥下肚,過了一柱香時間,毛凌鳳腹痛慢慢減輕,蒼自的臉上閃現一絲血色。不知道是湯藥的作用,還是累著了,人也漸漸的合上眼皮,沉沉睡去。兩個太醫終於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只覺渾身發涼,悄悄退出房間。
在場眾人也都抹了一把冷汗,鬆了一口氣,陳氏也放下心回到房間休息。
知琴吩咐小梅打來熱水,又給毛凌鳳擦了一遍,將溼透了的衣服換了下來。蓋好被子,見她還在沉睡。暗暗嘆了一口氣,佛祖保佑,還好沒事。
毛凌鳳這一夜睡的很沉,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司馬順回來站在床邊,輕聲呼喚。她醒來後撲進他的懷抱,司馬順卻把她推開,轉身就走,任她怎麼呼喚,都沒有回頭。“夫君。”毛凌鳳悽聲喊道,挺著大肚子,踉踉蹌蹌的去追,卻一跤跌倒。
“夫君,啊!”毛凌鳳霍然驚醒。掀被坐起。天剛拂曉,那裡有司馬順的半點身影。她苦笑一聲,知琴和知畫在外間聽到響動,急忙穿衣起床,見她坐在床上發呆。連忙問道:“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毛凌鳳搖了搖頭,“沒事,我肚子有點餓,去拿點吃的過來。”知畫連忙去廚房弄吃的,毛凌鳳想起夢中情況,心緒不寧,魂不守舍。梳洗完畢,穿好衣服,剛端起碗還沒吃幾口,突然:噹,噹,噹,響起幾聲異樣的鐘聲。
喪鐘!毛凌鳳大驚,手一抖,啪的一聲,碗筷落地。她顧不得吃飯,刷的站起來,奪步向外就走。急聲吩咐知琴:“帶上朝服,拿上鳳鳴劍速速進宮。知畫拿我印符,調三萬禁衛入京。要快!”
軟轎一路飛奔,直達坤寧宮,已經是一片素白,王靜玉哭紅了眼,王琰,謝文俊,高宇飛,毛敘琪,均已被請進後宮。
當毛凌鳳出現在坤寧宮寢殿時,王靜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哭道:“妹妹,我該怎麼辦呢!”
毛凌鳳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道:“姐姐,放心,天塌不下來,昨天我己經重新掌控了禁衛軍,誅殺了六個鬧事將領。縱然還有個別不服,也掀不起風浪,剛才我已命人急調三萬禁衛軍入京,若有不服鬧事,一律拿下。”
在場眾人一聽舒了一口氣,王琰沉呤道:“為今之計,當馬上上朝,召齊大臣,宣讀遺召,宣佈太子及位,以安民心。”
王靜玉淚眼婆娑,說道:“太子年幼,恐難以處理朝政。”
謝文俊說道:“太子登基,可請王爺回京理政,在王爺回京期間,可由太后和太皇太后垂簾理政,代為御批蓋璽,再設幾個輔政大臣。共同打理朝政。”
高宇飛點頭說道:“不錯,可是王爺戰事絞著,一時之間恐怕回不了京,不如請將軍擔任首輔大臣之職。”
“不行。”毛凌鳳一口回絕,“我身體不便,不能擔任首輔之職。就由太傅擔任首輔之職,其它的可由丞相和高宇飛處理。”
高宇飛嚇了一跳,說道:“不可,我資歷尚淺,不足以擔此重任。就這尚書之職,還有人不服呢!不如請國公爺擔任,我可代為處理,這樣可好。”
王琰沉呤半晌說道:“可否讓庾亮也擔任輔政之職。”
“不行。”謝文俊,毛凌鳳,王靜玉,異口同聲說。
王琰沉思半晌說道,“庾亮和丞相將軍不合,卻實不合適擔任輔政之職,不過他資質品級,若不讓他輔政,恐怕不服。”
毛凌鳳冷笑,“新皇年幼,輔政掌管大權,若不能一心一意,必生內亂,庾亮心胸狹隘,不能擔當重任,可請老定國侯擔任。這樣國事民生可由太傅丞相處理,軍機事務可由父親老和定國候處理。”
謝文俊和高宇飛對視一下說道:“好主意,老侯爺出任輔政,論資歷,論威望,都是上上人選。”
“如此,就這樣決定,去請太后前來,只要太后同意,就一起上殿宣旨。”王琰說道。
庾太后急匆匆和一干人等,快步走到金殿,一干文武百官早已排列兩廂,等候多時。
太傅王琰,宣讀遺召,安王不服說道:“太子年幼,不足以登臨大寶。
庾亮在旁附合說道:“安王才能堪擔大任,不如由安王登基,百年之後,再交還太子。”
“不行。”庾太后打斷他的說道:“皇兒既有遺召,是當遵旨,奉太子登基為帝,待順王爺班師回京,處理朝政,在順王爺還末回京之前。選幾個輔政大臣,共同處理朝政。”
安王和庾亮上前一步問道:“敢問太后,誰為首輔,又有那幾個擔任輔政大臣?”
庾太后看了庾亮一眼說道:“太傅王琰擔當首輔之職,丞相謝文俊和鎮國公毛敘琪,還有老定國侯共同擔任輔政之職。”
“我不同意。”安王忿忿不平,說道:“論資歷,論爵位,我都比他們高,為什麼我不能處理朝,擔任首輔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