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在骨子裡,是一個非常殘忍的人。”蒲永賢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但我....”
“沒想到,你比我還狠啊。”蒲手更終於止住了笑聲。“也真難為你了,平時一直裝作對他那麼忠誠的模樣!”
“我沒有裝。”蒲永賢說。
“之前我對他忠誠,是真的。現在我要殺了他,也是真的。”
“蒲爺的大恩呢?”蒲手更的語氣裡滿是嘲諷的味道。
“是啊,蒲爺從小就給我們衣食。”蒲永賢說。“後來又給我們機會讀書,這都是天大的恩情。”
“之後,還提拔我們當頭領呢!”蒲手更哼了一聲。“這個你怎麼不提?”
“那不是恩情。”蒲永賢看著他。“是我們建功立業,一點一點拼殺回來的。多少當初和我們一起的同伴都死了?也沒見蒲爺如何。”
“所以,這不是恩情。”
“分這麼清,有意思嗎?”蒲手更哼了一聲。
“按理來說,活命之恩大於天。該舍了這一輩子來回報蒲爺才是。”蒲永賢繼續說道。“可惜,這次是蒲爺先捨棄了我等。”
“也未必吧。”蒲手更笑道。“如果是勝夫自己的意思呢?”
“蒲勝夫不敢。”蒲永賢說。“他也不是那種人。”
“這倒是。但是....萬一是他領會錯了蒲爺的意思呢?”
“那就是我對不起蒲爺了。”蒲永賢說。“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生死攸關,不容確認。也只好對不起了。”
“哈哈哈哈!”蒲永賢又笑了起來。“好了,我清楚了,但你打算怎麼做?”
“呵呵呵。”蒲永賢笑了起來。但就算是準備擇人而噬的惡鬼,只怕也比他的笑容更溫和些。“我們去找那個女人吧。”
“她?”蒲手更意外道。“她能做什麼?”
周圍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這二人正走程序貞的屋子裡。
她正坐在羅順之前常坐的那張辦公桌對面(他們最後一次談話時她坐的位置)在她周圍,許多羅順看過的書,用過的筆記本散亂的放著。
她已經洗過了臉,也沒化妝,多少顯得有些憔悴。之前的僵硬、恍惚、絕望都從她眼中消失了。目前的程貞,正拿著筆,在面前的筆記本上畫著什麼。
袁森看過去,繪畫的手法非常粗糙,簡直像是小孩子的作品。
勉強能看出來,那是她和羅順最後一次會談的簡筆畫。她還是坐在那裡,而在桌子對面,坐的不是羅順,而是一頭人形的豬。
嗯,仔細看去,能發現那豬的相貌與羅順有幾分相像。程貞在那裡畫著,發出了‘嗬嗬’的笑聲。但過了一會兒,她又低下頭,再次哭了起來。
這女人,應該正難受著吧。
該怪誰呢?面對羅順這種戲耍和玩弄她的人,採用精巧的方式來進行報復,不是很正常的選擇嗎?
她成功了,這很了不起。但結果呢,卻發現自己落到了這樣的境地。
也許,對這個宣傳應該保護癌細胞的女人來說,這樣的結局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也許,這是她應得的結局。
“程...女士。”蒲永賢走進來一會兒後,在她後背開口道。“我這裡有件能幹掉蒲家誠的工作,你有沒有興趣?”
程貞迅速的捂住了面前的筆記本,一臉驚訝的望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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