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成眸光錯愕,一時語塞。
他想過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倫理身份,因為他曾經對她的壓迫,還有他另外一層見不得光的身份,唯獨沒想到……
年齡成了他的硬傷。
憶慈挑剔的目光對上時修成的眼睛,“時先生,這麼晚了,你不回家養生去?還學年輕人逛酒吧,不太好吧?”
挑釁的話語讓時修成不怒反笑,“我看上去很老?”
他承認年紀要比她大上許多,畢竟將她領回家那時候他已經三十歲了。
但他每天健身,保持身材,營養均衡,從不多吃一口。
單從體檢看,他的身體年齡不過二十五歲。
“倒也沒有很老。”憶慈誠懇回答,“只是比路釗看上去年紀大。”
成熟深邃和意氣風發還是有區別的。
好不容易有個心善小白花,她當然要試試心善小白花。
……
……
“行動!”
路釗三人對視一眼,路釗拿出通訊器,昏暗的燈光下,目光緊緊鎖定在吧檯的捲髮女人身上。
瞬間,酒吧外湧入一批身著制服的人,動感音樂律動下,年輕的男男女女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的措手不及,瞬間慌了神,四處逃竄。
一時間,人群攢動。
“一隊去二樓!”
“二隊三隊去三樓!”
“其餘人,控制好一樓!”
路釗三人迅速歸隊,對帶頭的人彙報觀察到的情況。
嘈雜的聲音傳到房間,門外腳步聲不停息,門內的對峙氣氛有了緩和。
“你非要置路釗於死地?”
時修成盯著門的方向,笑聲低啞磁性,“不是我,是你想要他死。”
“你聽話些,他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要怪只能怪他出現的太早。”時修成看向憶慈,輕輕搖頭,“本來,我能等你到成年,可惜,他卻出現在你的十七歲,只差最後幾個月,我就能享用我的成果,可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小子,硬生生截走了近十年的用心。”
“你說,他不該死嗎?”
憶慈眨了眨眼,自己弄死自己這戲碼也夠可以的,“你對路釗沒有其他感覺?”
難道相見時,不會惺惺相惜,久別重逢?
死對頭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時修成嘴角挑起一抹嘲諷,“能有什麼感覺?想崩了他的感覺嗎?”
他辛辛苦苦養的小白菜,還沒吃,就被野豬拱走,期望他對野豬有什麼好臉色?
敲門聲打斷二人的對話,時修成起身去開門。
“你好,麻煩配合調查。”
女警官掏出證件,衝時修成禮貌解釋,目光看向沙發上的憶慈,憶慈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站起身,隨著女警官一起下樓。
三樓的顧客基本上都是談生意的,還能遇見幾個熟面孔,看到時修成,有幾個男人恨不得立馬跑過去打招呼。
“閉嘴!都保持安靜!”
女警官懷疑的目光看了幾眼時修成。
全部人員帶到一樓後,警官們一一排查,將涉嫌人員全部帶走。
路釗看到憶慈站在時修成身邊,眼神狠狠一緊,眸底的擔心似乎要溢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