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忍不住笑出聲,用手輕捏女人的鼻頭,聲音溫柔:“這話可別讓周跡聽到,還有啊,周老師只是一個稱呼,她不是教書的,那人也不是什麼妹夫。”
“啊,這麼神秘啊!”
“以後你就知道了。”陸禮顯然沒有揭秘的打算,“嵐市的特色不少,我們多待幾天再離開。”
福越樓。
眾人開啟包廂,包廂明亮寬敞,恰到好處的四人包廂,不會有多餘的桌椅存在。
憶慈站起身,目光轉向進來的三人,明眸皓齒,張揚明媚。
“歡迎來嵐市。”
“今天我請客,不用拘謹,也不用客氣。”
陸禮身旁的女人好奇打量著憶慈,觀察著當下眾人的反應,總覺得有些怪異。
眾人坐下後,才介紹了對方的身份。
憶慈對陸禮關注不多,也是才知道他結婚的訊息,對方是港城新秀秦家的千金,是個珠寶設計師,看著年紀不大,懵懵懂懂。
一場飯,賓主皆歡。
只是,周跡大多數時間不說話,有人問到他,他才開口應一聲,只是悶著頭喝酒。
陸禮帶著妻子離開時,將周跡扔給憶慈。
“小慈妹妹,你哥就交給你了啊,我們夫妻倆先走了。”
比起前幾年,陸禮明顯成熟了很多。
憶慈扶住周跡,周跡臉色微紅,半眯著眼,靠在牆邊,沉默低著頭,睫毛打下陰影,乖巧的模樣看著不像是喝醉。
陸禮不等憶慈回應,拉著妻子迅速離開,生怕憶慈說出拒絕的話。
憶慈的視線從陸禮背影收回,看向周跡,將他拖下樓,塞到車上。
周跡半閉著眼,一板一眼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憶慈:“……”
醉了還挺乖的。
車開了一路,周跡板著臉,抓緊安全帶,像小學生上課似的,腰背挺直。
憶慈沒了脾氣。
晚上給周跡灌了醒酒湯,指揮他闆闆正正躺床上後,憶慈鬆了一口氣。
抬腳離開房間。
窗簾完全阻隔了月光,房間漆黑的看不出一絲光亮。
關門聲響起,漆黑盈滿的房間出現一道光芒。
周跡睜開眼,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幽幽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中午,周跡穿著睡袍下樓,頭髮還有些溼,髮絲落在額頭,有些擋住冷硬的眉眼,大長腿掩在睡袍中,走動間,足以描摹出他的優勢。
憶慈坐在客廳調換電視節目,聽到動靜後,抬頭撞進周跡漆黑的眸色中。
周跡下樓走在沙發另一側,直勾勾盯著電視。
目不斜視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氣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