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上要麼拿著化妝包,要麼拿著臺本,有的還身穿戲服畫好了妝,這尼瑪竟然是個劇組?
蘇晗心中叫苦不迭,悄悄拉了拉玉藻前,愁眉苦臉地道:“完犢子了,誤會大了。”
玉藻前雖不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但多少也知道劉奕興他們並不是在做邪法,嘀咕道:“原來是假的,怪不得我不知道。”
蘇晗哭笑不得,只能吵著劉奕興賠笑臉:“那個,劉哥,您看……”
劉奕興多少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奇怪蘇晗為什麼跟著自己,但剛才自己師弟為了救自己,可是實打實在凡人面前亮了法術,這要是回山被那幫老不死知道了,免不了一番責罰,於是對導演笑道:“那個,張導,這兩個是我請的特技演員,剛才那段劇情是我們自己新加的,您看看這效果,這特效,都還行吧?”說著,使勁對導演身邊的小姑娘打眼色。
那小姑娘捏緊了手中的劇本,柔聲道:“是啊張導,這段劇情有些沉悶,所以我們就擅作主張加了段劇情進去,您瞧瞧怎麼樣?”
蘇晗暗暗咋舌,這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啊,一個顏色就能收買別人幫自己撒謊。
很明顯劇組裡大部分人好像還都挺喜歡這小姑娘,聽她這麼一說,大多數人都露出了釋然理解的神色,張導臉上還帶著狐疑,但還是說道:“zei樣啊,中吧,但四zei個壬物啊,粗場忒突然,zei特效,駭行,咱崽賴一次,鬥給赧鬼位!”
蘇晗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直到劉奕興笑嘻嘻地走下臺,攬著他肩膀,低聲道:“我可是不計較你要殺我這件事,還幫你給圓了過去,今天也沒啥辦法了,你就配合演個戲吧。”
蘇晗想要拒絕,但想想確實自己有錯在先,他也確實幫了自己一把,否則先前那掌心雷可沒辦法解釋。
“行吧,我要做啥?”
劉奕興道:“還能做啥,就剛才那麼做,我扮演邪派道士,你就扮演正派人士,這次別用這種法術了!”
蘇晗點點頭,轉身去拉玉藻前,不想她身子一扭,躲開了:“無聊。”
蘇晗一巴掌按在她頭上,咬牙切齒地道:“是你讓我出手的啊,你不是九尾天狐麼?不是金仙高手麼?這麼多凡人都在,你一點察覺都沒有?”
玉藻前打掉他手,白了他一眼:“廢話,方才那小子真的在唸咒做法,我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哪有功夫去探查四周?”
蘇晗道:“我不管,反正這裡面有你一份,你堂堂最強大妖怪,不會連這種事都不敢承認吧?”
玉藻前冷笑道:“你少拿話激我。”不過嘴上這麼說著,她卻率先走到暗處的樹下。
蘇晗撇了撇嘴:“雌性動物啊,總是口是心非。”
好在劉奕興是個好廚子,也是個好演員,雖然蘇晗和玉藻前沒有絲毫演技,但在劉奕興的帶領下,這出戏還是有驚無險地拍完了,等收工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蘇晗癱坐在地,就差沒吐舌頭了:“我滴媽可累死我了,這一晚上,用過的法術都能辦一場煙花大會了。”
玉藻前嘲諷道:“就這麼幾個不入流的微末道法,也能把你累成這樣,真沒用。”
蘇晗怒道:“放屁!你全程動都不用動,你當然輕鬆了!”
兩人正在這鬥嘴,劇組的人圍了上來,一個勁兒地誇蘇晗,什麼“年輕人不簡單啊”,“這功夫不錯”,“特技很牛逼”,“是不是魔術師啊”之類的話,把蘇晗說得一愣一愣的。
劉奕興過來拍了拍蘇晗的肩膀:“可以啊兄弟,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拍戲啊?”
蘇晗乾笑道:“還是算了吧,我自身都難保,還拍什麼戲。”
劉奕興以為他說的是許榮澤的案子,低聲道:“你那案子不是撤了嗎?”
蘇晗皺眉道:“你調查過我?”
劉奕興自知失言,尷尬一笑:“那個,你在我們圈子裡還挺出名的。”
蘇晗點點頭:“既然沒事了,那我就走了,這次是我不對,欠你個人情。”說完,也不拖泥帶水,拉著玉藻前離開。
劉奕興在後面叫了幾聲,也不見蘇晗回頭,也就放棄了,自言自語道:“奇怪啊,那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他拍戲的時候注意力幾乎都放在玉藻前身上,不知為何,這個看起來還是小學生的女孩兒卻給他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蘇晗邊走邊打著哈欠:“你啊你,非要跟著,跟出事兒來了吧?”
玉藻前道:“你真沒看出那個姓劉的對你有所隱瞞嗎?”
蘇晗奮力翻著白眼,不讓自己睡過去:“哈?什麼隱瞞?隱瞞他還是個演員?困死我了,我要回去睡覺!”
玉藻前搖搖頭:“豎子不足與謀。”妙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