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警察頭大了,李默等於變相地公開地替這個小姐撐腰。
然而劉所長聽出了這句話的話外之音。
這件案子有兩個焦點所在。
第一,發生關係是必然了,時間過去沒多久,有相關的證據可以證明,但是否強行發生關係的?
第二,張宗保沒有歸還銀行卡,這是張宗保最說不清的地方。
可若是李默有心,去查一查,很容易會得到張家許多訊息,比如張家子女多,張家窮,窮了就會貪財,貪財了,加上位於社會的底層,見識少,很容易會貪墨這張銀行卡,則會讓張宗保說不清楚。
張宗保才抓進去,死活不承認,說是鄭明芳將這張銀行卡送給他的,那可能嗎?打得死去活來,張宗保才道出真相。
按照張宗保的說法,他也是犯罪的,只不過罪行要輕得多。
此外,就是鄭明芳則是有意地在陷害張宗保,為什麼要陷害張宗保……於是李默也有了嫌疑。
但如李默所說,真的假的重要嗎?那是哄老百姓的。
即便鄭明芳幡然醒悟,說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那麼是誰?李默肯定不會露面,就連劉向忠也不會露面,即便魔都不惜代價,帶著鄭明芳將這個人找出來。這個人會不會承認,只要他不承認,又沒有外人在場,李默還是沒有關係,張宗保還得進牢房。並且以李默的資源與智慧,足以能做到滴水不漏。
即便這個人也承認了,又到了劉向忠這一節,想要劉向忠將李默供出來,除非對劉向忠施以披麻拷這樣的酷刑,但這樣的酷刑施過後,還有幾個人會承認劉向忠的供詞?頂多給李默帶來一些名聲上的影響。
但這句話還得要這樣聽,若是有人收買了鄭明芳,讓她將自己的訴訟推翻,再將事情前後翻將出來,無論查不查下去,也等於在李默頭上扣了一個尿盆子。
實際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幾個警察前來問三問四,多少也有了給李默扣尿盆子的嫌棄。
還能這樣聽,就是我做的,你們又能奈我何?
他沒有強女幹鄭明芳,但強女幹了樂宜絹,我這樣做,不過為了保護樂宜絹的名譽,所以用鄭明芳做了樂宜絹的替代品,將張宗保送到大牢裡。
不管李默是什麼意思,連尿盆子都說了出來,可想他現在心中的不快。
劉所長嘆了一口氣,張宗保肯定不是一個好孩子,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了李默頭上,只能等著不好的下場了。
但這事兒沒有完。
李默又“請”來一些人來他的家,但沒有請坐,更沒有吩咐劉嬸倒茶,一行人來到客廳後,就讓他們站著李默開始說話了。
“秦局長,升官哪。”
“李董……”
“秦局長升官了,”李默打斷他的話:“果然有官威了,竟然連宜樂的業務也要干涉了。”
“李董,他們廠有幾百號職工,若是失去了你們宜樂的訂單,這幾百號職工都得……”
“好大的帽子,但我是菩薩嗎,我有什麼資格與理由對所有人的工作負責?你用這條理由向宜樂施壓,好,我就來說一說原因,”李默扭頭看著奚福梅:“你來到我家,也看到我的車子,應當猜出來我將你父親廠裡幾個領導請來,又將你這個高中生請來的原因了。哦,對了,那天你讓張宗保踢我的車子,恰好我就坐在車子裡面。”
奚福梅的父親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李默又將樂宜靜叫下來:“小靜,她是怎麼罵你們的,你說一說。”
“她說我們是阿木寧,向屋擰,小赤佬,冊那,儂不識相,我幫儂搞搞路子,以及其他一些更難聽的話。”靜兒吐了吐舌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