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漁隱落了下來,先去看掉下來的雲曜派弟子。
姜小古瞅了罐子一眼,罐子把毒液平分成兩份,傾倒下去。
楊漁隱不住地搖頭:“他們已經傷成這樣了,何必趕盡殺絕呢。”
姜小古沒吱聲,姜鍾應上前行禮道:“前輩,謝謝你救了我的弟子。晚輩姜鍾應。”
“古靈派楊漁隱。當然要救的,這麼多小娃娃。有沒有傷著啊?筋骨太弱了,得好好練練。”
楊漁隱走過去收起傘,坐在孩子們旁邊。摸摸文順的胳臂,雙手一撫一擰,文順痛得叫了一聲,胳臂就接好了。
楊漁隱又摸出一粒丹藥。文順慌忙接住,低頭一看,那丹藥灰濛濛的,不知本來就是這個顏色,還已經放了幾百年。
“謝謝前輩。”
文順用舌尖舔了舔,慢慢地把丹藥放進嘴裡。一道清涼傳到胳臂,立刻不痛了。
姜鍾應問:“楊前輩,你是從這裡路過嗎?”
“前面就是靜河城吧,”楊漁隱嘆了口氣,“赤焱派的金陽和銀月是不是在哪裡?”
像是回答他的話一般,靜河城突然亮起法陣,從西景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唉,還是晚了。我只知道赤焱派有份,沒想到雲曜派也參與了進來。”
“楊爺爺,是什麼事情啊?”文英乖巧地問道。
楊漁隱朝靜河城打望,蒼老的臉上皺紋橫生。
“這從哪兒說起呢,你們知道無相神木嗎?”
他接著搖了搖頭,“不會知道的,你們都太小了。你們是從靜河城裡逃出來的吧,快走吧、快走吧。”
姜小古對著姜鍾應微微擺了擺頭,姜鍾應領著弟子離開了。
“怎麼,這裡還有無相神木嗎?”
楊漁隱詫異地回過頭,看到姜小古沒走。她混在弟子中的時候,他沒注意,現在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你知道無相神木?”
“聽說過。是一種的靈木。”
“什麼靈木,毒木!就因為一個傳說,多少人喪命了。”
楊漁隱指著遠處,憤慨地說道:“距這兩百里地,有個山朝城。那城裡的人,全沒了,全都沒了啊!”
“這和無相神木有關係嗎?”
“無相神木,需要用血肉餵養啊!那些人,全都被赤焱派拿去養神木了。”
猶如雷霆炸在姜小古心頭,千思萬緒讓她太陽穴一鼓一鼓地痛。
楊漁隱懊惱得不住搖頭。
“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該多嘴,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赤焱派。現在雲曜派也行動了,還不知道訊息傳得多遠,其他門派,怕是也會聞風而動啊。那整片大陸,甚至南方境都會亂套。”
姜小古問:“你剛才說,無相神木,要用血肉餵養?”
“哎,”楊漁隱手撐著地坐了起來,“你快走吧。離靜河城越遠越好,別回來了。”
“你要去阻止他們?”姜小古掃了他一眼,“就算你能救出靜河城,他們一樣可以找別的城鎮,甚至胡亂抓人。”
“這事要釜底抽薪。無相神木沒了,才能救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