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獅朝著另一頭妖獸奔過去,師徒倆的談話聲斷斷續續傳過來。
“你救他幹嗎?”
“對手死了沒意思,又不是敗在我手……”
譚永柏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譚少爺,跟著姜仙師吧,不會有危險。”有人招呼譚永柏。
這是姜小古的作戰方法,她的馴獸蠱對付不了太多妖獸,只能深入獸群,放倒幾隻,再靠修士砍殺,又安全又有效。
譚永柏哼了一聲,不肯跟著姜小古,自己去找落單的妖獸獵殺。
百獸門與朱雨橋陷入了苦鬥,根本分不神來驅使靈寵,不到半個時辰,獸群已經倒下一半。
姜鍾應見剩下的妖獸威脅不到小古,不再跟著她,一邊獵殺下方妖獸,一邊留意著天上的動靜。
百獸門這回只來了一個金丹修士,其餘的都是築基和煉氣。
金丹修士在與朱雨橋鬥法,好些築基修士已經被蝶魂幼蟲吞下了肚,但張清婉還在天上。
“罐子,這邊來。”
“我憑什麼聽你的!”
罐子雖然嘴硬,卻慢慢落了下去。
張清婉身上有讓幼蟲變回返魂珠的藥粉,他不在姜小古身邊,能使出的蠱毒有限,只能勉強維持住幼蟲形態。
但張清婉已經被朱雨橋重傷,身上幾個窟窿,汩汩地冒著鮮血,吃丹藥的時間都沒有,一心要把返魂珠抓住。
見罐子帶著魂蝶幼蟲落下,她心頭一喜,驅使錦紋鷹獸追了上去。
朱雨橋現在被困住了,趁著幼蟲和他分開之際,一舉奪回幼蟲,損失了這麼多弟子和靈獸,也可以交代過去。
她剛落下,姜鍾應的劍花就追了過來,密不透風,不似煉氣修士能使出的招式。
這是姜鍾應把以前所使的仙術簡化了,使出的威力不及原來的萬分之一,卻比普通煉氣劍術強百倍。
張清婉避過要害,身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剛逃出劍網,魂蝶幼蟲的大嘴就在面前,她躺平身子,滾下錦紋鷹獸,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沒想到一個煉氣修士都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張清婉惱羞成怒:
“你一個大男人,對付我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算什麼英雄。”
“我不需要當英雄,”姜鍾應瀟灑自如地揮著劍,“我只想憑著我的廢靈根殺了你。”
“你——你竟為了一句話要殺我?那你敢不敢叫魂蝶幼蟲退下,和我單打獨鬥。”
罐子“嘖嘖嘖”地吧唧著嘴:
“你居然因為她罵了你一句,就一直惦記著要殺她,真夠記仇的。”
他笑嘻嘻地朝著張清婉,“這是要殺你,又不是比武,憑什麼單打獨鬥啊。現在口口聲聲女人,剛才用箭射我的時候,怎麼沒說我還是小孩呢!
“鍾應,我們一起上!”
寒光一閃,劍氣如虹。
姜鍾應甩掉劍上的血珠子,魂蝶幼蟲吧唧一口把張清婉吞下了肚。
“若是她沒有騙方正養魂蝶,方正就不會死。方正活著的話,方義璉也不會遭此厄運。”
姜鍾應回頭看向罐子。
“不過——
“我這人也確實挺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