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永柏氣得臉色微紅。
“朱雨橋隻身一人,以少莊主的名義在外行事,至少和兩座城的屠城,三個門派的滅門有關。”
“淡意莊的鬼兵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變成地獄!”
院中只有文掌故露出恐懼的表情,其餘人等臉色淡淡。
姜小古道:“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淡意莊的宣傳使者嗎?”
譚永柏白淨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撂下狠話:
“朱雨橋是你們帶來的,若是靜河城遇到滅頂災難,和你們脫不開干係,你們等著以死謝罪吧!”
譚家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小英子突然撲到姜鍾應面前,跪下作揖,口中高呼:“師父——”
小順兒雙眼在姜小古和姜鍾應中間轉來轉去,似乎拿不定注意。
“你想拜我為師?”
雖然姜鍾應是皺著眉問的,姜小古卻看出他心裡很高興。
那麼多孩子都是衝著姜小古來的,雖然如今只剩了兩個,小英子卻是主動喊他師父的。
而且小英子聰慧過人,長得也是粉雕玉琢,可愛非常。
“嗯!”
小英子用力點點頭,指著姜小古道,“她是姐姐,不是師父。”
姜小古:“……”
“錯了、錯了!”
文掌櫃趕緊走上前,“這不是姐姐,這是師祖。”
小順兒也跪了下來,大喊姜鍾應為“師父”,還叫了姜小古一聲“師祖”。
姜小古在皮囊裡摸了半天,又回屋一趟,把蛟筋繩給了小順兒,透靈鏡給了小英子,當作見面禮。
姜鍾應莫名有些心酸,雖這兩樣東西都不寶貴,卻是她僅有的法器。
簡單的拜師儀式上,文掌櫃不停地擦眼睛。得到姜鍾應的保證,會保兩個孩子無恙後,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
姜鍾應又安頓好兩個孩子,這才坐下來,與姜小古一同飲茶聊天。
“三家之中,方家因為內鬥消耗,現今最弱,明家沉心經商,譚家的武力修為,卻是最強的。譚家之前就有心要自封城主,被兩家聯合起來制止了。”
姜鍾應吹了一口浮沫,“現在恐怕是聽說,或者看穿了我的打算,自然會同我爭個你死我活。”
“譚家以後再想辦法對付吧,”姜小古擺擺手,“他們也是靜河城的人,至少在擊退百獸門之前,不會對我們出手。欸,你說,朱雨橋真的有譚永柏說的那麼可怕嗎?”
姜鍾應嘴角扯了扯,笑得有些無奈,又有幾分苦澀。
“不管朱雨橋背景如何,就他一個人的修為,咱們倆也對付不了啊。好在他對你頗為忌憚——
“你的傀儡蠱,能不能控制住他?”
姜小古搖頭,“只能做普通動作。我的馴獸蠱現在倒是得心應手,可惜只對你和妖獸有效。”
“說了我是因為蠱心血,不是馴獸蠱!”
姜鍾應大聲反駁,繼而又壓低了聲音,突然叫了姜小古一聲:
“小古,將來我會幫你找很多寶物,讓你可以賞賜給徒子徒孫。”
姜小古瞟了他一眼,“你給我找寶物,然後又賞賜給你的徒弟,你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點不吃虧哇。”
姜鍾應拿起茶杯擋住笑臉:
“你我師徒二人,分什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