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之境中,返魂珠就飄在姜小古面前,她卻把珠子拋來拋去地玩著,根本無心探究裡面的蠱術。
“罐子,我怎麼覺得我和鍾應兩人,時常搞不清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罐子斜躺著,腳高高翹起。
“那是你對他太溫柔了!你就應該耳提面命,擰耳朵打板子,時常敲打一下他。”
“我看我是對你太溫柔了,你才會拿教小孩子的招式來糊弄我。你去打鐘應一板子試試,他那麼要面子的人,立馬給你判出師門。”
罐子切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那你就別在我面前抱怨。”
過了一聲,姜小古又自說自話:“他只有拜師的時候,叫了我一聲師父,其他時候都是叫我小古,他該不會想反客為主吧!”
罐子在心中設想了一下,一拍膝蓋坐了起來:
“反客為主拿你當徒弟都是輕的,萬一他修為上去了,拿你當靈寵,養起來就為了吃口新鮮蠱靈液,我看你怎麼辦!”
姜小古眨了眨眼睛,“我現在給他的蠱靈液也很新鮮啊。”
“這是新鮮不新鮮的問題嗎!”
罐子急得在蠱之境中轉圈,這樣下去不行,萬一小古成了靈寵,他的處境更摻,怕是一口蠱靈液都撈不到了。
“這回你得表現出你的實力,讓他姜鍾應看看,你不是隻有蠱靈液一個可取之處,讓他斷了無謂的念想!”
“還沒肯定鍾應有那種想法——”
“他有!他肯定有!”
罐子振臂高呼,一屁股坐在返魂珠面前,五官擰在一起。
“我要解開這裡面的蠱術,提升實力!”
姜小古一把抓過了返魂珠。
“你輕點,別弄壞了!朱雨橋還盼著這珠子呢。”
接下來的半月一派安寧。
姜鍾應有模有樣地當起了師父,開始教導文英和文順兩人。
他們擯棄了小名,連家人都不讓再叫,只有姜小古一人享有特權,還叫著小英子、小順兒。
文英和文順甚至還想學姜鍾應改姓,——姜鍾應恢復了本名,被姜鍾應制止了。
姜鍾應說他們的門派是“姜門”,姜小古覺得聽上去像是賣菜的,但她又沒想好門派的名字,只能隨他去。
姜鍾應除了帶徒,每日還在城中游走,勸說聯合一切用得上的人事,為抗擊百獸門做準備。
這樣也可表現出他心繫黎民。
譚永柏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姜鍾應還得分出功夫來對付他,見招拆招、不亦樂乎。
但姜鍾應還不是最忙碌的人,罐子為了不淪落到自己想象出的悲慘命運中,日夜不停地熬著返魂珠。
他與姜小古本來就是共生關係,這樣無形中也提高了小古的修為,雖然只提高了米粒大一點。
更重要的是,在不破壞返魂珠的情況下,小古竟把魂蝶的蠱術分解出來了。
“沒想到魔族那邊也有蠱師。”
姜小古吧唧著嘴,有些好奇。
蠱術雖然破解了,但原料卻一樣不識,只記住了味道,應該都是魔族那邊的事物。
而且這返魂珠的凝結,需要大量的靈氣,遠超靜河城原本的靈氣等級。
她思忖一番,起身來到外面,爬上外城牆,檢視地勢。
一上去就看到朱雨橋站在城牆上,風把他的儒袍高高揚起。他眺望著天空,哀嘆連連。
“你這麼喜歡嘆氣,會把運氣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