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常笑經常運動鍛鍊的原因,再加上父親兄長總帶她去軍營裡操練,久而久之,她的身體發育軌跡要比同齡的女孩子更早起步。
線條優美流暢的精緻鎖骨下,初見曲線的青澀輪廓在她的呼吸下淺淺起伏,雪白柔膩的肌膚觸感避不可免的滑過男子的指間,纖細的腰側垂落著一縷淺褐色的長髮,愈發映襯的肌膚勝雪。
錢少縱然是情場風月中的老手,眠花宿柳的事情乾的也不在少數,但面對如此攝人心魄的美景,也難免心中觸動。
眼前的少女無論是在容貌還是氣質上,都要遠遠甩掉以往他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
雖然受到年齡的侷限,她的身材要青澀許多,但是那種英麗冷傲的氣質,是平凡人無法相提並論的,世家大族精心養護下的清華。
錢少動作飛速的為少女換好衣物後,復又脫下自己上身的外套穿在常笑身上,他細緻溫柔的將對方包裹的嚴嚴實實後,這才安心的舒了口氣。
低眸瞥了一眼自己赤裸的上身,錢少俊秀陰柔的眉目裡浸染著點點無奈神色:“你倒是舒服了。”他凝視著倚靠在古柳下,換上溫暖乾燥衣物後,沉沉睡去的常笑,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
換上少女溼冷的運動服後,他拎過自己的揹包坐在常笑身邊。
塗山內允許遊客在裡面紮營露宿,不過期限是兩天。
想到這裡,錢少感到有些惋惜。
雖然常笑總是對他橫眉冷眼,時不時還會冷嘲熱諷,指桑罵槐的奚落一番,但是她心地善良,為人正直。
昔日在軒騰旗下的商場內,他色迷心竅的調戲一名國色天香的少女,是常笑和她的夥伴挺身而出,臨危不懼的迎面頂撞他,保護那名令他垂涎不已的,靡顏膩理的姑娘。
面對自己的囂張欺辱,常笑不卑不亢,華美的酒紅色燕尾長裙就如同她整個人一樣,麗色灼灼,燃燒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不同於那些濃桃豔李,庸脂俗粉,她就像是撕裂夜幕的破曉晨曦,又恍若雨夜下衝破雲層的雷霆閃電,帶著冷傲卓然的英麗風姿,在他的心底鐫刻下獨一無二的絕豔風華。
事後他還特意遣人打聽過這名少女,落實了對方的身份與家世後,他徹底消散了心中旖旎齷齪的惡劣想法。
“真想嚐嚐看啊……”錢少心癢難耐的舔了一下嘴角。
他自翊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昔日對常笑的惡言,也不過是一番陰暗的恐嚇罷了。
至於那些紅粉知己,嬌花弱柳,都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共同基礎上。
他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撕裂別人偽裝的面具,這一點癖好,對於美麗的女人,尤其更甚。
他喜歡那些美人明面上矜持柔弱,暗地裡卻在他身下鶯啼吟哦的放蕩模樣。熱烈於在床事上攥取那些,強烈的征服感與駕馭感,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所以他也不例外。
只是可惜,常笑不一樣。
令人忌憚的不是她的身份家世,而是錢少他……自己的心。
如此明豔灼華的少女,自從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悄無聲息間便填滿了他的心臟。那抹灼熱的風華吻合在寂寞冰冷的缺口處,帶著與生俱來般的契合。
“雖然只能看不能吃,但是也足夠了。”錢少咂咂嘴,作為一名合格的風流浪子,他雖然對常笑動心,可還沒遠遠發展到為了一株芳草,便毅然決然的放棄掉整片森林的濃情蜜意上。
他從揹包裡掏出摺疊帳篷動作嫻熟的紮好,又在周圍不遠處轉了一圈兒,撿拾回許多枯枝落葉後,遙遙望了一眼逐漸暗沉下的暮色,點燃起一堆溫暖灼熱的篝火。
巨大的揹包斜靠在古柳上,與常笑的軍旅揹包相較,足足多出兩倍有餘。錢少低眸在揹包裡仔細翻揀著食物,發現除了壓縮餅乾以及一些迷你炊具外,便只有繩索藥品這些雜物。
他原本就是打算進入塗山後風餐露宿,所以並沒有帶多少精細吃食,目光若有所思的悠悠瞥了一眼常笑,沉睡中的少女容顏嬌憨。
少了幾分英姿,多了幾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