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夢生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喪家之犬?
真是天衣無縫的形容。
容氏家族的醜聞早已被東皇娛樂和星途娛樂兩大集團聯手,鋪天蓋地的散播在各個網站與娛樂平臺上,貪汙受賄和包養情婦的桃色緋聞早已在軒市被傳播的沸沸揚揚,被眾多市民和網友津津樂道。
如今的容氏不過是強弩之末,昔日建築的高樓大夏早已岌岌可危。
容顏顏緊握在身側的手攥的愈發青白,她顫抖著指尖目光陰森的注視著南醉生,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誰問,就是在說誰咯。”南醉生目光流轉間緩緩看向身側的容顏顏,目光觸及到對方容貌上的紅疹時,眼底劃過一道愉悅的笑意。
她側目看向坐在身旁的西餘生,黛眉微挑,清潤的目光裡盡是讚賞。
西餘生眯起澄澈的貓兒眼笑了笑,她當初信誓旦旦的說過要為醉生報仇,她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事後很快就買通了容顏顏班級上的一名同學,將從家裡帶來的一些藥末藉助他人之手,悄無聲息的灑在了對方的身上。
那些藥末出自畢生鑽研醫術的父親手中,堂堂西閣老的名聲可不是空穴來風。
僅僅是沾染在面板上,就足以令對方吃一番苦頭。
她早就厭煩透了容顏顏那張每天都濃妝豔抹的臉蛋,若是她心地善良,就算妝容豔麗俗氣些許,細細打量也是美的。
可對方偏偏是個張揚跋扈的性子,總愛惹事生非不說,幾次三番的挑釁,還惡言惡語出手傷人,如今回報給她的一臉紅疹怪不得別人,只能怪她自己,所謂自食惡果不過如此。
‘喪家之犬’四個字從南醉生淡紅色的唇瓣間悠然滑落,北浪生修眉微挑,動作瀟灑的打了個響指,毫不客氣的落井下石道:“沒錯,當然是誰問,就是再說誰。”
他站起身走到容顏顏身後,目光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與她隨行而來的幾名同伴:“你們的禮服挑選的可真不錯,比本公子在糜夜欣賞的舞娘還要豔麗三分。”
清朗磁性的聲線不留餘地的貶低著容顏顏的同伴,餐廳內的眾多學生聞言目光火辣的直視著那幾名衣著性感,香肩裸露在外的女生。
糜夜,顧名思義,糜爛的深夜。
是軒市最大的一家夜總會,據說裡面的舞娘和公主,以及少爺是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每一名都是以妖豔性感著稱。
北浪生意有所指的將容顏顏一行人貶低成糜夜中任人欣賞的玩物,仔細看去,倒也不辱沒了她們。
餐廳內不少參加主持人大賽的學生,不論男女,皆是優雅大方,亦或者華麗得體的穿戴,如此暴露性感的服裝,不但俗豔,更侮辱了此次大賽的主題與初衷。
“這是校園內的比賽,可不是選美。”常笑拿起玻璃杯飲下一口清涼的檸檬水,英麗的眉目間盡是不屑的輕蔑之色:“而且上次在餐廳裡,本就是你們欺辱挑釁在先,如今不但不知悔改,竟再次沒皮沒臉的挑釁。”
常笑冷冽的聲線雖然不高,但足以沉重的落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餐廳內的眾多學生聞言皆是贊同的點頭,常笑的話雖然直白,但闡述的確是事實。依他們看容顏顏一行人豈止是沒皮沒臉,用沒羞沒臊來形容都不足以解恨。
南醉生嫵媚的流轉眼波,欣賞著曾經趾高氣昂,如今內外交困的容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