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抱著孩子仔細打量進來的身影。許久之後,在怯生生的問道:“你……你是蕭叔?”
門外的月光輕柔的撒進屋中,隱約看出那道身影臉上的模樣。
“蕭叔!真的是蕭叔!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你怎麼……嗚嗚嗚……”鳳姑就這麼跪在地上,抱著孩子低聲痛哭起來。她不敢哭的聲音太大,因為外邊還有不少人。如果聲音太大,會給蕭叔招來麻煩。
“想哭就哭吧。是蕭叔叔不好,回來晚了。”
蕭逸並沒有放開隔絕法術,鳳姑的哭聲在靜夜中緩緩擴散開去。這左右的商戶住宅都被驚醒了起來。
“又是誰呀?惹那娘們不高興,哭哭啼啼的還讓人睡覺嗎?”正房的燈有點亮了,裡間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不同時,東西兩個廂房的燈也被點燃。一群人披著衣服,提著褲子,罵罵咧咧的向院中走來。
先前那名大漢一步邁進草房,嘴裡罵道:“臭娘們,哭什麼哭?老子今天還沒找你不痛快,你現在都開始嚎上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別以為你手裡有秘方,老子就不動你!今天可是你找不痛快!”
鳳姑聞聽大漢的叫罵,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懷裡抱著的孩子又緊了幾分。她驚恐的抬頭去看見在大漢的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他。
那大漢一把扯掉身上的褂子,俯身上來就要把孩子扯走。只是他才邁出一步,自己的右臂肩膀就被人牢牢的抓住。還沒等他回頭看的時候,脖子上就遭到了重重的一擊。
這麼一個魁梧的身形瞬息之間就倒在了地上。鳳姑懷裡的孩子,拼命抽出頭來,呆愣愣的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大頭,幹什麼呢?你不是假裝進去發火,故意吃獨食兒吧?”
“大頭,你這樣可就不地道了啊!說好了,回頭哥幾個一起爽一把,怎麼你現在就開始憋不住啊?”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又有幾個壯漢搶著闖到了門內。只是讓他們看到抽搐在地,苟延殘喘的大漢頓時也都驚住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後蕭逸的身影又是一陣晃動,這些人便都又倒下了。
“你們幾個在裡面都什麼情況?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他說出來秘方,咱們會好好照顧她們娘倆。管好你們褲襠裡的東西,沒有發貨,誰也別動他們。”
一名身披長袍的中年人慢慢走進草房,嘴裡還不停唸叨著。
還沒等他的腳邁進來,眼前便出現了一道人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看來你應該是最後一個了,老實點兒。”
“鳳姑,還能動嗎?能的話就自己跟我過來。”
蕭逸制住中年人,一步一步向著正屋走去。鳳姑止住哭聲,從地上慢慢站起,領著孩子,慢慢走出草房。雖然還是年幼,但是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將孩子抱起。
來到房中,蕭逸將一件衣服披在鳳姑的身上,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點心交到二人手裡,這才緩緩的坐下。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道:“知道什麼說什麼,我的耐心有限。”
中年人一開始還想反抗,只是當他連喊數聲救命,外間都無人應答,這時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徒勞的。
“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不說我可要自己想辦法了。”蕭逸冷冷的說道。
“我說我說。先生想知道的我全說。”
中年男子自稱姓李,是這裡的掌櫃。幾年前自己的東家看上了何記點心鋪,派人上門交涉了幾次,但是都沒有得到答覆。後來派人搶了這裡,原本打算拿到配方繼續經營。誰知道搜遍了上下,愣是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老何在拷問下被活活折磨死,他的老伴兒也因為驚嚇過度,撒手人寰。鳳姑的上門女婿因為出門辦事沒有被抓到,但是三年過去了,始終沒有上門討要說法。這些年來,鳳姑始終沒有透露秘方的訊息,東家也就只好將原來的點心鋪改成典當。
“你們中的是誰?在哪裡?”
中年人猶豫半天,最後只能說道:“我們東家是城主府的大管家。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沒了我,她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求先生,大發慈悲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蕭逸見鳳姑和孩子都已經吃飽,於是招呼她二人在房中歇息,自己則是將中年人提到了院中。
“不管你家裡有沒有妻子母親,你對別人做的事情已經喪失了做人的資格。”
說話間,蕭逸掌中燃起騰騰火焰。就這麼毫無感情的,緩緩拍在中年男子的頭上。沒發出一聲嘶吼,中年男子整個人便化成了一個火團。無聲無息的跪在地上燒成了焦炭。
蕭逸去到草房中,家裡面躺著的幾個人都提了出來。向著火堆中間一丟,任憑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也絲毫不為所動。許久後,火焰熄滅,蕭逸取出一個儲物袋,將地上的焦炭收起,轉回身進了正房。
“鳳姑,我還有點事兒,現在要出去。你和孩子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別怕,蕭叔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