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進來看到旗亭,湯小白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為什麼除了眼前這隻領路的妖獸外,這裡其他一隻妖獸也沒有呢?
是妖獸入魔之事與旗亭無關?還是說因為旗亭已提前知道了他們有玄天鏡,所以在這之前就盡數將入魔的妖獸撤走了?
可是這裡還關押著這麼多修仙者。
難道他真的有把握一個人對抗他們所有人不成?
殺氣騰騰的玄圭此時已經提著流火劍朝著旗亭走了過去,然而對方卻還在笑著,毫無要出手對付玄圭的舉動。
玄圭周身煞氣環繞,眼看著就要動手,湯小白忙去拽他衣袖,“玄圭,不要衝動。”
聽見小白的聲音,近乎失去理智的玄圭果然停下來,回看著她,眼底是極力剋制的隱忍和殘存的憤怒。
“有詐。”湯小白低聲道。
另一邊的旗亭見到一向衝動易怒的玄圭這次居然乖乖聽話沒再向前走,眼中有著明顯的失望。
只有無奈聳聳肩,“我都沒有反抗任你們處置了,竟然都沒有人肯過來麼?”
“還是說…你們在等我過去?”他恍然笑起來,向前邁出一步,“是要這樣麼?”
玄圭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將湯小白護在身後,不忘捏了個訣在劍上,流火瞬間泛起一層紅光。
“紅蓮業火麼。”旗亭嘲諷勾了勾唇角。
玄圭之前怕傷他自尊,還一次都沒有在自己面前展露過紅蓮業火。
呵。多厲害啊,入門不過一年,就有了別人十年都練不來修為。
“難怪師父喜歡你。”他又向前邁進一步,眼底開始閃動起妖冶的光。
身後風季目不轉睛盯著旗亭手中握著的綠色珠子,不知為什麼,他對這東西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珠子有古怪。”他壓低聲道,“大家儘量小心。”
觀這裡的修仙者皆是痴傻狀態,就不難猜測旗亭一定有什麼能夠迷惑人心智的辦法。或許便是他手中那顆綠色的珠子在作怪也未可知。
察覺到湯小白和風季聚焦的目光,旗亭笑著攤開掌心,舉在身前,“你們是對它很好奇麼?”
他不緊不慢問,“是不是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法器?該如何使用?”
又歪著頭似乎思索了一下,像小孩子在給人介紹自己心愛的玩具,“那我就讓你們看一看好了,要看仔細,很快的哦。”
旗亭說著,口中開始低低念動起咒語,將一絲靈力注入其中。
只見一道光從珠子中打出,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已飛速向福田的眉心中射去,盡數沒入。
福田頓時渾身一震,訝然的瞪大眼,一個“我”字還沒說完,眼中原本的光亮消失,慢慢變得同大長老狀態一般無二,目光呆滯,任誰呼喊都再沒了反應。
看見福田這神態,風季遙遠回憶中的某一個場景終於被再度勾起,“我想起來了,這是臨淵珠!”
臨淵夢蝶。
他剛好有辦法對付。
風季忙伸手要取一樣東西,可惜的是已經太晚了,臨淵珠在旗亭掌心逐漸騰空向上,開始飛速轉動起來,剎那間散發出萬丈光芒,彷彿一個綠色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