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你告訴姐姐你何時與他結識,我怎不知曉,從未聽你提起過。”
“他是我家父救命恩人。”
“男女之事可不能兒戲,你當真喜歡他麼?”
“師姐,我也不知曉,但應當是吧。”沈寒煙是個小姑娘,哪能明瞭男女之事。
桃影奴已是許多年不曾與沈寒煙說過話,今日這幾句在小玲瞧來就是破天荒。桃影奴應聲一笑,回她:“既然如此,那師姐今日怎麼也要給他保下來。”
沈寒煙淺笑,桃影奴笑。
忽的!
二人談話間,三人之鬥,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川秋雨一著不慎,被陰險的謝於城得手,一桃花劍直穿胸前,夏也天大笑,一方千尺魚印同時砸落在川秋雨腹背之上,川秋雨前後受敵,血染青城湖。
時機難得,謝於城連出數劍,藉著桃淵陣的不敗之地,川秋雨危矣。
千花凝一劍,劍上有千花。
謝於城歹毒,哪怕對川秋雨恨之入骨的夏也天也不曾真起了殺人之心,他卻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謝於城一劍向川秋雨腹下而去,意欲一劍刺裂川秋雨的丹田,叫他生不如死,死不如鬼,永世再不可修行。
川秋雨眼瞧此劍刺來,卻是難動分毫,夏也天的一方千萬斤的魚印壓在他身,他怎能抵擋。
沈寒煙驚呼,眨眼之間,那位贈他三枚山楂的男兒郎已到了生死攸關境地。
一切猶如窗前白馬一般,沈寒煙九月劍在手已是來不及,桃影奴也是起身,但人終究是沒有劍快。
間不容髮。
“小子,瞧你前些日子掛念老夫的恩情,替老夫尋了不少的上好檳榔與陳年老酒,今日這險境,老夫就替你出手化解了。”含笑風雲淡風輕道。
一劍入體,精準無比的刺在了川秋雨的腹下丹田,謝於城睚眥欲裂瞧見此劍一寸一寸的刺入川秋雨的體內,他的臉色才是緩和下,嗤笑一聲:“苦劍仙,呵呵,不過如此,一路走好。”
沈寒煙聲嘶力竭,提劍長呼,屈膝在川秋雨身側,攙扶住川秋雨的往後倒下的身子,她將川秋雨的額頭好生的攬在懷間,就好似方才他將她攬在懷中一般。
“謝於城,謝於城,謝於城。”沈寒煙陡然回首,冷冷的瞥一眼,連喚了三聲。
夏也天也是愣在原地,他不想謝於城真將此人給殺了,還是這般乾脆,這可是違背了宗主之命。
沈寒煙那一眼叫謝於城瞧見了何為心哀莫過心死,何為豕分蛇斷的心腸,何為埋恨在心。
謝於城半點開心不起來,心灰意冷。
沈寒煙滴淚,晶瑩的淚珠兒,打在川秋雨的臉上。
忽的!
無故起西風,教人悲涼。
沈寒煙隱泣含首,忽覺一手撫其背,她當是桃影奴在安慰她,並未在意。
陡然一聲入她耳:“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
“咳咳...咳。”
沈寒煙心神一陣,忙的抬頭瞧去,川秋雨正眯著眼向她笑哩。
謝於城大驚,川秋雨腹下一劍乃是他的得意之作,正支離破碎,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