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在秘密關注許守雲。
姚廣雲認為這很正常。
說不定連魔門、佛門、邪宗、妖鬼左道也早就盯上許守雲了。
一位足以攪動天下大勢風雲的絕代天驕,怎麼可能不被天下各方勢力密切關注。
從魏崇德嘴裡獲悉了許守雲的老子道德經蘊藏的機緣,姚廣雲也就再沒什麼興趣跟他聊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姚廣雲隨便找了個藉口,以朝堂上還有要事要處理為由,起身端茶送客。
身為大魏朝廷財政尚書,說是日理萬機,一點也不為過。
魏崇德自然只能識趣地告辭走人。
如果姚廣雲還是大儒境,魏崇德肯定會拿他半聖的身份,以勢壓人。
奈何姚廣雲這個大魏儒修新晉半聖,身上的儒家浩然正氣,比他這位老牌資深半聖還要純正深厚。
從姚府出來,魏崇德沒有回清山儒院,而是去了內閣首輔柳嚴明府上。
因為許公公心學的緣故,加上攤丁入畝收上來的稅銀,朝廷財政也算寬裕,大魏朝堂現在是一團和氣。
秦王、燕王和寧王三王派系的人馬,也知道眼下時機不宜跟姜靈搗亂,是以原本動盪不穩的大魏朝廷,突然間變得風平浪靜。
柳府。
書房中,柳嚴明與魏崇德相談甚歡。
“掌院大人,您多慮了。”
柳嚴明語態輕鬆地微微笑道:
“姚廣雲雖為帝師,但他在朝堂上沒有半點根基。財政尚書這個位置,若是沒有鉅額銀兩支撐,那就是個擺設。”
“朝廷推行攤丁入畝這一策略,討好了天下大多數的平民,卻傷害了廣大士紳階層的切身利益。如果不是有許公公心學出現,地方上的那些豪門大族,早就開始鬧騰了。”
“所以說,姚廣雲得罪了太多的人,即算他貴為半聖,在朝堂上他也呆不長。沒有他這位帝師在背後撐著,宮裡的那位女帝陛下,呵呵,呵呵呵!”
有了許公公心學,我柳嚴明不日即可晉升半聖。
同為半聖,就別想著誰來壓誰了。
我柳家與清山儒院一榮俱榮。
對魏家的謀劃,我柳家涉足太深,想置身事外早已是不可能。
同在一條船上,惟有榮辱與共,生死同舟。
“嚴明老弟,以你對許公公的瞭解,他獻給朝廷的心學手扎,你覺得,是真本,還是偽本?”
魏崇德若有所思地看著柳嚴明,沉吟道:
“即算他是姓姜的小丫頭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事關五名半聖,三名亞聖的歸屬立場,他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吧?”
大景儒門對這部聖道心學的手扎真本是勢在必得。
此事若是操作不當,出現閃失,我魏家前後幾代人將近五百年的謀劃,極有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關於許公公這個人,我還是真的有點看不透。”
柳嚴明正色說道:
“說他城府深吧,可據小女傳回來的訊息,說是此人胸懷坦蕩,赤子之心未泯。而且他對女色像是情有獨鍾。”
“可要說此人沒有城府,以他小小年紀,即算有陛下的支援,他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宮裡的那些老太監?”
魏崇德聞言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個太監,居然對女色情有獨鍾。哈哈哈,這是好事,大好事。只要他有嗜好,老夫就能投其所好。哪怕他的這種嗜好再特殊。”
總算收到一個好訊息。
最怕就是許守雲這個人沒有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