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我們這麼多人,能不能幫幫可憐的老虎?”薛若瓊在後方開口了,聲音並不大。
孫安平心裡一震,薛若瓊表達的對巨虎的同情和他心裡的感受不謀而合。
陸武搖搖頭,道:“它們時刻糾纏在一起,機槍很難掌握準頭。要是帶了機甲來倒可以試試。”
孫安平道:“旅長,我上去!”
“不行!”陸武嚇了一跳,“巨蛇一看就劇毒,不使用機甲危險太大。”
“我對毒有一定抗性。而且,這蛇再強難道能強過秦旅長?”
孫安平說完回頭看看薛若瓊,道:“放心,如果實在不行,我會退回來的。”
薛若瓊輕輕點頭,道:“安平,我信你。但你一定要千萬小心。”
孫安平左手鐳射刀,右手軍刺,飛步向山上衝去。鐳射刀是陸武找譚連長要的,邱衛忠說蛇性陰冷,鐳射刀的高溫粒子對它會有一定剋制作用。
兩百多米高的石山,孫安平三分鐘就衝了上去。才上山頂平臺,巨大蛇尾就掃了過來,巨虎也對他怒吼了一聲,一塊碗口大石頭踢掃過來。
孫安平跳起來雙腳夾緊蛇尾,手中軍刺閃電插下,直至沒柄。右手一撈,石頭變了方向砸向蛇頭,叫道:“笨虎,我是來幫你!”
蛇尾盤旋著升高,不一刻孫安平已高於山頂幾十米。看巨蛇的意思是想將他從高空拍下,孫安平將鐳射刀與軍刺成夾角插下去,雙手把著垂直下溜,在巨大的推力下三稜軍刺都可以一溜往下切割,飛濺的血液撲了孫安平滿頭滿臉。
蛇尾又升高了幾米,巨蛇終於耐不住劇烈疼痛,尾部呼嘯著瘋狂拍下,同時蛇頭暫時捨棄巨虎,大張著撕咬過來。
看看就要砸落,孫安平右手于軍刺柄上一借力,人如飛鳥般掠起,左手一劃,鐳射刀筆直投入巨蛇大口裡面,強勁的衝力下鐳射刀深深滑了進去。
劇痛之下蛇口猛的閉合,距孫安平左肩一尺不到,揮灑的蛇涎落到胸口和肩部,衣服頓時冒起黑煙,劇烈疼痛傳來。
開啟的鐳射刀隨著巨蛇劇烈扭動越滑越深,成了最為致命的攻擊。巨蛇開始著向山下逃跑,幾百米長的軀體如糾纏不清的一堆大膠管,翻滾著滑下山頂平臺。
巨虎發紅的眼睛看了孫安平一眼,怒吼一聲追殺下山。
孫安平跌到在巨石旁,眼睛一陣陣暈眩發黑。小腹熱團分出的熱絲紛紛湧上,加上肌體本身的自我恢復能力,傷口的腐爛趨勢漸漸被抑制,但鑽心的疼痛實在不堪忍受。
冰冷的蛇涎帶給傷口的火燒火燎感覺。
半山腰一個凹坑,巨蛇徹底停止了掙扎。巨虎瘋狂撕扯灰白的蛇肚皮,失去生命活力的巨蛇防禦力大為下降,蛇皮被巨虎大塊大塊撕開。
陸武、陸奇繞開巨虎跑上山頂時,孫安平已能勉強站起來。但他的恐怖傷勢依然觸目驚心,肩部傷口顯出的一點骨頭都呈黑色。
山坳裡,依然亮著的鐳射刀被巨虎扒拉了出來,巨虎將百多米蛇腹全部撕開卻再沒有找到別的,昂天長吼了一聲,然後向山林方向跑去。
小帳篷裡,薛若瓊守在孫安平床邊。密密繃帶下孫安平的傷口其實已經合攏,腐敗的血肉自行排出於血痂外面。小腹的熱團無形中壯大不少,孫安平知道自己已進階將級二段了。看來他真是需要吃苦的命,被劇毒蛇涎折磨一番都能進階。
薛若瓊將牛肉撕成手指大一條餵食,這些天孫安平胃口奇好,一頓飯量能頂十個薛若瓊。
右手抬起撫摸薛若瓊臉頰凝脂般肌膚,“若瓊,我真的可以自己動手吃飯了呢!”
薛若瓊側頭挨緊孫安平手掌,笑道:“不許!軍醫說你至少要休養一個月。”
“唉!”孫安平嘆了口氣,被若瓊貼心照顧是在享豔福,可行軍時被擔架抬著實在讓他彆扭。他的身體現在讓秦傷狂揍都是沒事的。
就這樣,一個月的軍訓結束時,孫安平是被陸奇和曾茜抬著回城。到山外時,一直沒有露面的巨虎出現在老地方,站起來對著孫安平搖了搖高高豎起的尾巴。這讓擔架上的孫安平有點安慰,至少,巨虎是明白了他曾經幫助過它。
十月十六號,曾茜和謝可在星華飯店舉行婚禮,讓孫安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死黨本事大,讓謝可奉子成婚也就罷了,結婚日偏偏要選在自己和薛若瓊十六歲生日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