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文從政的話,蔡家國有爺爺輩是星城行政高官,被蔡家國針對孫安平從政不可能有出頭之日。學武卻沒有很多彎彎繞繞,武力值有直觀的評定標準,而且戰亂的世界重視強者。
蔡家在軍方實力也不小,蔡家國親叔蔡偉就是三號堡壘的一個實權旅長,和蔡家關係不淺的林家在軍方也有好些實權人物。學武,只要自己足夠強大,蔡家、林家就不敢打壓。
十七街和緯五路的交叉口,一個延及到人行道路牙的大洞,深度足有五米,裡面大洞口小,顯然炸彈鑽透地面是從裡面爆炸的。
曾茜從單元門出來,隔著老遠便誇張的拍了拍胸口:“安平,好險啊!昨晚這炸點要是往這邊偏上十來米,我家房子就完了!”
孫安平不理他,起身往學校方向走。曾茜這話嘮今天的話題肯定很多,比如問昨晚為什麼不理他的招手;暴力分子有沒有揍人;和薛若瓊進展如何,有沒有確定朋友關係;今天為什麼你也穿棉衣戴手套了,等等等等,走到學校都不一定聊得完。
果然,到了校大門口曾茜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薛羽瓊過往的暴力戰績,也不知道他怎麼忽然間就知道了這麼多。
察覺到孫安平今天的沉默寡言,曾茜沒時間多問了,拿出皮衣袋裡的幾張票,“給你。早上老爹問我昨天考得咋樣,我說能進前三十,他就讓我把這些給你。”
兩斤一張的肉票,共是五張。孫安平道:“如果進不了前三十,怎辦?”
“哈哈!這次肯定沒問題,人要有信心不是?”
孫安平笑笑,將肉票裝好。這時兩人已到了教室門口。蔡家國值日,看到孫安平,他將手裡的圓珠筆慢慢拉出,然後甩手做呲牙咧嘴狀。見孫安平面無表情,似怕他還不懂自己意思,圓珠筆頭抵到自己腰部往裡刺著,隨後便得意的笑了起來。
孫安平搖搖頭,這智商,真配不上他的狠毒。
路過薛若瓊的桌子,她抬起頭來嫣然一笑,舉起一個小白盒子,“安平,手機我退了,補你的禮物。”
白盒子裡一塊心形翠玉,鑲著張小小的照片,穿著淡紫連衣裙的少女,明媚臉上帶著恬靜嬌憨笑容。
拳道訓練場,孫安平雙手佩戴凝膠護手封住腦袋,迎接著譚嘯狂暴兇猛的擊打。
兩人的體格完全不成比例,譚嘯的體重起碼頂兩個孫安平。但他縱跳起來全力攻擊時,孫安平才會後退半步,其他時候孫安平靠腰部和大腿的擺動就能卸掉餘力,一點不退。
同為藍帶五段,譚嘯用過紫帶二段的陪練,對方也只堅持了五天,而孫安平這已是第十二天。從第一天的被打得吐血到現在的很難被逼退,譚嘯感覺陪練的進步比他這個掏錢的還大。
每天晚上四個小時的陪練,報酬是六塊金幣。金幣是星城唯一通用的貨幣,六塊金幣相當於四斤肉票。
“碰!”全力一拳轟退對方半步。譚嘯卸掉拳套,拿起毛巾擦拭汗水。“今天少練半個小時,報酬我照付。安平小子,明天我去注射四號針,有沒有興趣一起?”
“不了。一個我還買不起,二個感覺自己火候還不到。”
“哼!好好的孩子,幹嘛養成吹牛的壞習慣。買不起激素也就算了,談火候?老子升到紫帶一段能打趴紫帶三段,你的火候還不夠?”
譚嘯披上外衣,拿出六枚金幣放到檯面上,徑自進裡面洗澡去了。
出了訓練場大門,孫安平緊了緊黃棉襖。剛進陽曆十二月,夜裡的氣溫已低於零下十度,剛出過汗的身體尤其感到溼冷。
順二十八街左拐進入緯二十路,就是薛若瓊家的獨院。星沙六層樓的獨院只分布在二十六街到二十街,能分到獨院的家裡至少有將軍級別的軍人或政府廳級以上官員。孫安平知道的人中,蔡家國和曾茜的姐夫都是居住在獨院區,曾茜姐夫肖志紅的級別好像都不夠,而是他在星城政府當官的父親的福利。
連著十幾天路過薛若瓊家,孫安平從沒想過進門打擾。以他的年紀和身份,能夠在學校裡說說話,傳遞下眼神就已很不錯了。
獨院大門開啟,處身昏暗中的孫安平一眼就看到了出來的蔡家國,一愣之下連忙退到更暗的院牆邊上。
與蔡家國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父親蔡英權和一個帶槍的衛兵。“薛老,天冷,請回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