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二道“十年,這龐大的不在冊的銀子,去了哪裡,我會查出來的”
肖河道“這是不是很巧,十年的經營,按理來說,他們一定是小心翼翼的,怎麼這麼巧就被發現了呢”
“景王動身的時候,是在你發現之前,難道是景王先發現了,然後讓你發現了,再然後景王被殺了”
溫不二道“應該不可能,景王怎麼可能發現遠在皇城的事情呢。各地藩王,在皇城裡都不能有眼線”
肖河道“明面上這麼說罷了,暗地裡誰是誰的眼線,真不好說。這事和吳老將軍有什麼關係呢”
溫不二道“吳老將軍的家,就在那小酒館的隔壁。之前我也說了,在請牧星辰的時候,我和吳老將軍閒聊來著”
“吳老將軍說他那裡不太安靜,休息不好。看來肖副衛主記憶不太好,是不是因為蕭紅衣走了啊”
肖河道“咱們去見皇上,景王的事我和雷兄來說,酒館的事你來說,吳老將軍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吳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景王的死,或許是青璃做的。當然,這只是我猜的啊,說說當年吧”
“當年青璃的人藉著朱紫山的手殺了楚天,景王給自己的兒子報了仇,殺死了那些青璃人”
“其實這件事,青璃很賺的。一個被大家族遺棄的人殺了要繼承景王王位的世子,只是損失了幾十位刺客而已”
“這事對於景王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於咱們酒衣來說也是。要殺死一個世子,很難的,景王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世子出門,必定有府中的高手明裡暗裡保護著,朱紫山能夠一擊致命。這個局做的,很大”
“景王懷疑青璃的人不只是被他抓住的那些,因為那些人雖然有能力給朱紫山創造出一個機會”
“但之後呢,它們從容地撤離。景王抓住了這一點,撬開了被他抓住的人的嘴,被出賣不是一種好滋味”
“這事在哪裡都是一樣的,順著青璃人提供的地點,景王暗中查到了一件事。楚天的死,和一張紙有關”
肖河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溫不二道“讓吳老將軍說完”
吳鉤接著道“自古以來,無論是否有戰爭,兩個皇朝之間總是有著細作往來,咱們酒衣也不例外”
“那張紙上,有著我們朝臣通敵的名單和事蹟。青璃人能夠殺死楚天,靠的就是這些叛徒的幫助”
“景王找到了一些叛徒,我不清楚景王找到的是誰,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但他說,有一張紙,記載著這些”
溫不二道“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張紙,投敵叛國這樣的事,是怎麼被記載下來的。記載它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那張紙有多麼的可信?是真的背叛還是黨爭的由頭呢,景王就沒有說他查出來的都是誰嗎”
吳鉤道“沒有,景王沒有說。和我們這些粗人,景王已經說的夠多了。我們相信景王,沒人會用自己的兒子編故事的”
溫不二道“我並沒有懷疑景王在騙你們,我只是懷疑那張紙的真實”
肖河道“為了那張紙,我們死了不少人。那張紙,是我們清塵衛查到的,秘密護送回皇城的路上”
“被姚天全,不,被青燈教設計搶了去,至今下落不明。青燈教要做的是推翻我們,可他們在得了那張紙之後,反而銷聲匿跡了”
“除了登州府的事情,他們就沒什麼動作了。我現在也沒想明白青燈教要做什麼,在等什麼”
“這次戰爭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那張紙,絕對可以幫他們很多。難道說,青燈教如同傳聞一樣,是皇家的勢力?”
溫不二道“不要亂猜,青燈教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是朝廷勢力?他們殺了多少朝廷命官,你我都清楚”
肖河道“可你我都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吧,酒衣就這麼大。青燈教殺死的人,或許是上面在洗牌”
溫不二道“這話啊,我就當你沒說過”
肖河道“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上面要是真這麼做,我是不會答應的”
溫不二道“你不答應又能怎麼樣,殺人嗎?你厲害我知道,上面的厲害你也知道。不過啊,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我陪著你”
肖河身體不由得抖了抖,有些惡寒的說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不是個滋味。你我都在黑暗裡呆的久了,我可無法信你”
溫不二道“我可是金榜題名的狀元郎,書生意氣還是有的。你要是不信我,不信雷兄,不信吳老將軍”
“你也不可能說出來,大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還藏著掖著的,誰不知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