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至的吩咐之下,輿圖很快取了過來。
輿圖拿來桌上的茶杯直接撤走,張懋就把那輿圖在桌上擺開,盯著瞧了起來。
張懋,馬文升,謝至三人頭抵在輿圖之上瞧了半晌。
終於,張懋出言道:“西山這裡地域寬闊,就放在這裡吧。”
張懋這個剛剛還說讓神機營出京之人,都把演習的地方放在了西山,很明顯是贊成了馬文升的那個意見。
既是如此,對這個演習地界持模稜兩可態度之人更是無從談起了。
張懋確定之後,馬文升很明顯也是持贊成意見的,朝謝至問道:“雲中侯之見呢?”
對這個演習地界謝至還真就沒有太大的想法,放在那裡都一樣。
演習是否能夠圓滿成功,與這個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謝至點頭應道:“某並無意見,把演習地點放在這裡倒是也可行,西山這裡地勢也比較複雜,倒也正適合搞這個演習。”
謝至沒意見了,一直都贊成把演習地點放在京師的馬文升也就更沒其他意見了。
既是如此的話,在三人都達成了共同意見之後,那這個演習地點便確定在了西山。
定下演習地點之後,那便開始制定演習規則了。
在這個事情當中,謝至覺著他還是很有必要發表一下他的建議的。
謝至很快便出言道:“至於演習規則無法就是一點,一方守,另一方攻,既然演習地點是放在了西山,那說來也算是神機營的地盤,便由神機營來守吧,神機營若能守得住,那便是神機營取勝,反之取勝者自然也就變成了雲中衛,如何?”
誰守誰攻,那都是看對方本事的,在此事之上張懋和馬文升自是也沒其他意見。
二人無意見之後,謝至才緊接著又在輿圖之上指出了一處,道:“這裡還算頗為合適,要不便就把這塊高地作為神機營堅守之處。”
在輿圖之上瞧了半晌,張懋便笑呵呵的開口道:“此處易守難攻,雲中衛若想攻上去恐不是那般容易的啊!”
這場演習誰取勝對於謝至來說都一樣。
謝至當初是任過雲中衛的指揮使,但他也只是負責了一些大致封發展方向,具體的訓練事宜也都是由於網溼潤負責的。
而神機營的重新組建,隨時朱厚照一手操辦負責的,但對於具體的一些練兵獎罰制度朱厚照都請教了謝至,說來與雲中衛的如出一轍。
無論哪方取勝,那都有謝至的一份功勞。
但當著張懋的面,謝至卻是比較謙虛,笑嘻嘻的道:“雲中衛畢竟經過平倭大戰的歷練,而神機營雖是京師,又是從永樂年便組建起來的老牌的衛所,但畢竟才剛剛經歷過換將,好多兵丁都是新近選拔上去的,若由雲中衛守,神機營攻上去的話恐會是難上加難。”
謝至說的安全就是實話,神機營經歷過大換血,訓練才三月而已,軍心不穩,與雲中衛對抗實在是有些以卵擊石。
謝至提起這個問題,張懋有些擔憂,開口道:“此事實際很難辦的,即便要對抗演習,也不應以神機營和雲中衛的,雲中衛的實力老夫也瞧過,若想取勝雲中衛,恐是頗為不易的。
陛下遣殿下重新組建神機營其目的恐是為了殿下積累人氣,為殿下將來極為積蓄班底,若與雲中衛對抗,輸的徹底,那丟的可是殿下的臉面,往後殿下在軍中恐會喪失威信的。
雲中衛若是與其他衛所對抗,即便能夠輕而易舉取勝,那也無話可說,只能說明其他衛所所存在的問題很大,慢慢改進便是。”
張懋的這個擔憂也不無道理,總不能給神機營放水使之取勝吧?
這樣的話,那朝廷花費這麼大的氣力組織的這個對抗演習其意義又在哪裡?
若只是單純的想給朱厚照集聚威信的話,那辦法多得是,何必又只尋求這一個效果最不大的。
張懋的擔憂之後,馬文升臉上又有些陣陣的愁緒,接著道:“這著實是個為殿下集聚威信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