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隨即感激涕零的拱手,道:“多謝殿下,讓臣無言以表,殿下的大恩大德,臣定當銘記於心。”
朱厚照也不傻,謝至這般,他頃刻之間感覺,謝至要說的那個事情絕非小事,立馬拉著謝至,道:“你先你是何事?莫要把本宮往溝裡帶!”
有時候,朱厚照還是很不好忽悠的。
謝至嘴角的笑容抽搐了幾下,又道:“殿下這是什麼話,臣是那種人嗎?”
頓了一下,謝至道:“其實此事也不算太難...臣看上了寧王的妹子,臣要娶她。”
朱厚照一屁股從椅子上起身,忙不迭的問道:“什麼?”
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那再說起來便也就容易了,謝至又道:“臣看上了寧王妹子,臣要娶她。”
謝至再一次出口,在場幾人這才相信他們的耳朵沒出什麼毛病。
朱厚照詫異出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莫不是瘋了,若不是這個事情,謝師傅與父皇提一下便也就成了,現在寧王參與謀反,殺了朝廷命官,又斬殺了我兵丁,其家眷即便能夠逃脫死刑,活罪也難逃,你竟還要娶人家妹子?”
後果什麼的,謝至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淡淡道:“臣已想好了,臣先寫道摺子,請殿下幫臣先當面交給陛下,明日早朝商議處置寧王的時候,陛下也好有個準備。”
朱厚照眼睛瞪得老大,問道:“直接交於父皇,你怎不去交?你現在也在京中,直接進宮便是,父皇也不會不見你。”
謝至攤攤手,道:“臣在回京與陛下覆命之際便準備說這個事情的,可卻被英國公攔下了,英國公說那個時候言說那個事情有些欠妥,臣事後想想,也著實如此,臣上個摺子,殿下去交於陛下,陛下即便有怒氣那也是對臣的,傷及不了殿下分毫,也許等到明天,陛下的怒氣少了,對臣的這個事情也就同意了。
而且由殿下去拿給陛下這個摺子,多多少少的,殿下也能為臣說上兩句好話,臣不需任何封賞,若陛下答應,臣即便帶著吾妻歸隱田園也願意。”
自然,這樣的結果是最壞的結果。
不過,謝至相信一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即便他因為此事歸隱田園了,那也不過是暫時的。
終有一日,他還是能夠站立於廟堂之上的。
謝至都說到如此程度了,朱厚照卻是依舊沒有鬆口的架勢。
謝至直接拜了下去,道:“萬望殿下能幫了臣這個忙。”
半晌,朱厚照終於擺手,道:“罷了,本宮幫你的忙便是,你先寫摺子吧,你寫了摺子,本宮便幫你遞上去,本宮也竟可能幫著你多說幾句。”
有朱厚照這句話,謝至也放心許多。
謝至起身,拱手笑嘻嘻的道:“臣就知曉殿下夠意思。”
很快,謝至一份摺子便寫了出來。
弘治皇帝並不喜歡搞表面功夫,自然也就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摺子。
既是要些摺子,便直言了當的把事情講明白了便是。
寫好摺子後,謝至遞給朱厚照道:“那便麻煩殿下了。”
朱厚照拿了摺子也沒有多待,直接便回了宮。
回宮之後,便拿著摺子去見了弘治皇帝。
雖然成功平息了寧王叛亂,但弘治皇帝的心情卻是不甚好。
拿著摺子進了暖閣,傻乎乎的笑著道:“父皇...”
弘治皇帝也懶得搭理他,直接道:“有何事直說!”
弘治皇帝又哪能不瞭解自家兒子,自家兒子這般必定是有事了。
朱厚照傻樂了半天,道:“父皇,謝至有道摺子...”
對謝至,弘治皇帝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一聽說是摺子還以為是彙報寧王的事情,道:“謝至那孩子也是,才見了朕,有荷花不能直說,還用上摺子,摺子呢?拿來!”
躊躇了一下,朱厚照又道:“父皇當心身子,看了這摺子可莫要生氣。”
弘治皇帝瞅了一眼朱厚照語氣不善的道:“拿來!”
沒辦法了,朱厚照只得把摺子恭恭敬敬的拿與了弘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