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彙報之後便把一些列的證據擺在了弘治皇帝面前。
雖早有準備,但在看著這些白字黑紙不容懷疑的證據,弘治皇帝的臉色還是有些許異樣。
這些證據,早在之前的時候,朱厚照便已經瞧過了。
朱厚照雖還在憤怒之中,但在弘治皇帝面前還是開口勸道:“父皇,當心身子才是,如此白眼狼,父皇,沒必要為他傷及己身。”
一句勸解如何能寬了弘治皇帝如此糟糕的心情。
證據還未瞧完,一口血便噴了出去,隨後便癱倒了御座之上。
謝至和朱厚照雙雙上前。
“父皇...父皇...”
“陛下...”
兩人喊了幾聲,沒得弘治皇帝的回應。
朱厚照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問道:“謝五,現在該怎麼辦?”
不說現在還正在風口浪尖之上,就是外面那跪著的一眾群臣,若是被他們知曉,還不知道要惹起何種風波來呢。
朱厚照他問謝至怎麼辦,謝至哪能知曉。
弘治皇帝現在這種情況,也沒確定了病情,也不能隨便移動。
若是被這些大臣知曉了弘治皇帝的情況,還不知道生起何種風波呢。
思考了片刻的功夫,謝至招來門口候著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見弘治皇帝如此,立馬慌慌張張的喊道:“陛下...”
看這小太監的眼神,莫不是懷疑是他們害了弘治皇帝吧。
謝至冷聲呵斥道:“閉嘴,陛下恐是有些急火攻心,本縣問你,奉天殿外面的那些大臣是所謂何事?”
那小太監瞧朱厚照也不發言,這才回道:“彈劾雲中伯你的。”
果不其然,謝至進來之時便猜到了幾分。
謝至也沒再問具體的,立即道:“本縣會去轉移了那些大臣的視線,你立馬去宣太醫來,太醫到此的訊息不可被人知曉,若被外臣知曉了一個字,小心腦袋。”
謝至威脅一番,才放那小太監趕去了太醫院。
在那小太監走了之後,謝至才與朱厚照道:“殿下,你在此照顧陛下,順便保護這些賬本,在陛下沒有清醒之前,這些東西務必不能讓任何人接觸。”
安頓過朱厚照之後,謝至又叮囑了帶賬本來的那兩個雲中衛兵丁,道:“看好賬本。”
這些東西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安排好一切之後,謝至才去了外面。
不得不說,謝至還是很有魄力的,明知曉外面那些朝臣彈劾的是自己,他卻是還敢以一己之力與其硬碰硬。
到了奉天殿之前,謝至笑嘻嘻的開口問道:“某聽說,各位大臣是在彈劾於某,某倒是好奇,某做了何種天怒人怨之事,值得各位大臣如此,這大熱天的,各位不熱嗎?”
謝至這一番話看起來不痛不癢,卻是容易惹來眾怒。
“雲中伯,你好歹還是個讀書人,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給天下讀書人丟臉嗎?”有人出言質問。
這番質問,謝至可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給讀書人丟臉了?
謝至依舊笑嘻嘻的回道:“某給讀書人丟臉了?若讀書人皆都是如爾等一般,某可羞與讀書人為伍了。”
這麼一番回答之後,更惹起了眾怒。
一眾大臣竟直接起身,朝謝至理論,嘰嘰喳喳了半天之後。
不知是是推嚷了誰,最後一眾大臣竟直接朝謝至動起手來。
這些人還自詡為讀書人,難道聖人就是讓他這般鬥毆的嗎?
謝至對付蠻橫的韃靼人可以揮劍相向,可面對如此這些平均年齡已在半百的大臣卻是不能直接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