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笑嘻嘻的道:“夫人說怎麼改,某便怎麼改。”
謝至的這個回答,朱慧很明顯不甚滿意,道:“你如此敷衍,一看就不是真心的,你若真知曉錯了,便會知道怎麼改。”
有時候的一些事情,明知曉錯了,卻也無從改起來的。
正當謝至再準備說些什麼之時,他身邊的護衛在門外喊道:“侯爺,周右都御史派人來請侯爺速去都察院一趟。”
周賢的這個訊息如此緊急,謝至還真就不敢耽擱,起身朝朱慧道:“夫人好生養著,有需要的東西便去找娘那裡,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便多與嫂嫂們坐坐解解悶,香月,好生照顧你家少奶奶。”
丟下這句話,謝至也沒做停頓,以最快的速度便趕往了都察院。
謝至一走,香月便一臉花痴的道:“太子殿下監國,陛下只安排了少爺做輔政將軍,可見對少爺的信任,往後少爺定還能升大官的。”
香月所言雖然通俗些卻也是實話,現在的謝至可是如日中天,前程遠大,往後只要太子即位,那便是獨一無二的重臣。
朱慧嘴上雖不多言語,但心中卻是隻剩下自豪了。
謝至從家中離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便出現在了都察院。
都察院中,進京報訊息的御史還未離開,一見到謝至,便鄭重的出言,道:“謝都御史,寧夏指揮使周昂,千戶何錦,丁廣等人這些時日頻繁出入安化王府,安化王的佃戶家奴逃跑的很多,今歲安化王的千畝良田還未耕種上,對此,安化王不不滿情緒很是激烈,以此也籠絡到了一大批同樣土地有損計程車紳,下官擔憂以此下去恐是會生出禍亂的。”
經過對土地耕種方式的一些變化,賣出土地的人不少。
好好的土地以大白菜的價錢就賣出去了,抱怨幾句那都實屬正常。
其實不說是抱怨了,就是私下當中,把謝至罵上一頓,那都正常,但若是為了此事開始扎堆聚集,那可就要引起重視了。
誰能知曉這些人罵著罵著便又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對這個問題,謝至也是頗為重視的,凝重道:“此事著實不能忽視,這樣吧,寧夏衛還從未演習對抗吧?這樣,讓他與陝西衛去打演習,另外讓周邊衛所隨時待命,給他名正言順的行動理由,一旦發現異動,隨之殲滅。”
若是一直這般不動的話,便永遠不會知曉要在何時動。
給了他行動的理由,便能夠隨時予以殲滅了。
謝至的意見出言之後,周賢道:“要不派人進入寧夏衛,進入其中監視,也便收集罪證。”
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能,謝至唯一擔心的便是若真有反叛之心,不論派去何人,很快便會被叛軍斬殺的。
謝至頓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想法,道:“如此做危險實在太大,實在不值當冒這個險。”
就在謝至與周賢還在商量對策的時候,一書吏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安化王反了,安化王反了...”
隔著老遠,屋子裡的三人便聽到了這個聲音。
站在門口的御史一把拉開房門,從那書吏拿來了急信,自己先瞧了意見,才遞給到最近的周賢手中,嘆道:“安化王斬殺了寧夏不從的一眾官員,劫掠了官府,釋出了清君側討奸臣的檄文,起兵了。”
急件上的內容與御史所言的也差不多,周賢接過簡單瞧了一眼便拿給了謝至,說道:“這怕是郭御史前腳才離開寧夏,安化王后腳便起兵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便傳來起兵的訊息。”
周賢話音落下,謝至便也已經拿到了書吏送來的急件,簡單瞧了一眼,扯起一道笑容,笑了笑道:“呦,這討伐的還是某啊,某這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至於這麼大動干戈?”
看到這討賊檄文上掛著自己的名字,謝至依舊帶有些漫不經心開著玩笑。
那御史倒是有些不忿了,道:“安化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清君側不過藉口罷了,都御史,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儘早平息叛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