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邵疑惑的看著柒虛手中的這根棍子,而丁琪卻是臉上神色一動:
“這是那個米諾戰斧的斧柄!?”
柒虛笑了笑說:
“沒錯,這個就是米諾戰斧的斧柄。”
“我靠,不是吧,那個斧柄不是爛木頭麼!?”
“那個只不過是他的偽裝色罷了。”
看著鍾邵驚訝的樣子,柒虛搖了搖頭,隨後完整的將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鍾邵和丁琪。鍾邵聽了沒有什麼反應,他的視線都被米諾戰斧的斧柄給吸引了過去。和鍾邵不同的是,丁琪卻是一臉擔憂的說道:
“那你殺了守護團的其實怎麼辦?他們萬一找上門來了……”
“放心,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而且里昂的屍體現在還在我的納戒裡面躺著,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的。”
柒虛輕輕搖了搖頭,處理里昂的屍體並不麻煩,只需要自己的秋虹劍就能輕易的將他的屍體給直接燒的無影無蹤,只是……
柒虛眉頭微微一皺,只是這麼一來,騎士團的人必然會有所警覺,到時候梵蒂岡的防衛必然也會更加的嚴密,這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自己還有米諾戰斧的斧頭沒有找到……
“可是小業,你的納戒裡面……裡面藏著屍體?那,那多噁心啊,你裡面還放著吃的……”
正在柒虛想著事情的時候,丁琪突然開口了。只不過,這一開口卻是讓柒虛啞然失笑,他摸了摸丁琪的頭說道:
“雖然納戒裡面放屍體是噁心了點,不過納戒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柒虛思索了一會然後說道:
“納戒裡面其實就相當於一個真空的環境,每個東西都是一個獨立的位置放著的,嗯……我這麼說吧,你可以理解為納戒是一個有著好幾百間房子的公寓,每個東西在每個不同的房間裡面,所以他們雖然都在一個公寓裡面,但是除了這個關聯之外,其他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原來是這樣子……所以其實他們都是分開的,沒有任何關係的是麼?那就好了,不然可惡心死我了。”
丁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要知道柒虛的納戒裡面不單單放著吃的,還有自己之前的衣服什麼也順手放進去了,那如果和屍體在一起,多噁心啊!
“呵呵,瞧你擔心的,現在放心了吧?哦對了,還有一個東西,這個東西鍾邵你應該喜歡的。”
柒虛說道這裡,手掌一番,在丁琪和鍾邵疑惑的眼神中,一個十字架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
……
……
“里昂已經迴歸主的懷抱了。”
距離柒虛他們住的酒店將近數十公里遠之外的聖彼得教堂內一處禮拜堂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個聲音輕緩而又平淡,彷彿在訴說著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事情。這是一個老人,一個滿臉皺紋年過古稀的老人。老人身上穿著一套純白色的長袍,長袍的周圍有著金色的絲線點綴,看起來異常的華貴,而他頭上的那頂皇冠散發出淡淡光輝,可是四周卻並沒有什麼燈光照射著。這一套裝扮,再加上老人那閉著眼睛一臉平和的表情,竟然使得他竟然有一種超脫於世俗之間的氣質,只是和老人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呼吸都微不可查。就彷彿一個即將行將就木的人,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這兩股氣息混合交雜在一個人身上,實在是異常的奇特,而擁有這奇特氣息的人老人,正是梵蒂岡權利最高的統治者——教皇。
在教皇的面前,單膝跪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當教皇說出這平淡且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立刻引得這個年輕帥氣的猛然直接抬起頭:
“教皇大人!難道里昂他……他就這麼死了麼!?”
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正是葉赫修,當他離開梵蒂岡博物館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教宗回報里昂的事情。然而,另他失望的是,教皇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葉赫修眼睛朝著一旁看去,那裡有著一個由四根螺旋形銅柱支援撐,彷彿一個小亭子一樣的物體。這個物體的底部,是一座類似祭壇一樣的平臺。如果有懂得文物的人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東西,竟然就是青銅華蓋。只是和聖彼得大教堂裡面的那個高達五米的青銅華蓋不同,這個只有兩米的高度。
在這小號的青銅華蓋裡面的平臺的上面,插著十二根蠟燭。蠟燭的火焰散發出淡淡而又溫暖的光芒,只不過和普通蠟燭黃色的光芒不同的是,這些蠟燭的燭火竟然是熒白色的。而且,一共十二根蠟燭,卻只有十一根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看到這一幕,葉赫修的神色一暗,腦海中情不自禁回憶起里昂的點點滴滴,這位在守護騎士團中年齡最小的成員,一直是自己最為喜歡的一個,自己一直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待,然而現在……他緊咬著牙齒再次看向教皇,只可惜教皇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不動,就彷彿一座雕像一樣……
“葉赫修,無法情緒控制是你最大的缺點,雖然重感情是一件好事,但是作為守護騎士團的團長,很多時候是不能意氣用事的。”
過了許久,教皇才張開嘴說道,葉赫修聽完頓時一驚。教皇那話語聽起來雖然平和沒有一絲的波瀾,但是卻能聽出裡面不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