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喬沈明提點後,何修也想起來常公約也提起過此人,不由的產生好奇:“沙先生,敢問那位洪先生玄功修煉到什麼等級了?”
“哈哈,何老弟,那位洪姬跟你一樣達到玄師境界了,我跟他說了你的境界,洪姬說,要挑選個吉日特意來拜訪你。”
“呵呵,”何修心虛的一笑,接著說道:“不敢不敢,何修怎敢與前輩並論呢。”
“哎呀,你們能不能不要老說這些話題了,荷兒都快餓死了。”關芷荷將他二人的對話徹底打亂。
午飯時間,何修看到關芷荷又恢復了女孩的裝扮,呆呆看著她,將盤中燒熊掌扒拉到嘴裡,關芷荷則輕輕的撥弄著耳邊的青絲,小心翼翼的夾著每一粒白米,好似生怕把米粒夾疼一般。
二人均悶頭吃著眼前最近的一道菜,眼神互相流動對接,一時曖昧,十分愛意。
待午飯過後,何修羞紅著臉跑出臥房外,吐出撇悶已久的悶氣,挪步來到喬沈明的臥房。
“喬大哥,你在想什麼?”
喬沈明走神過遠,完全沒有聽見何修的敲門聲:“哦,何兄你來了,你說那名兇徒此刻正在幹什麼?”
何修跨步靜坐在他的對面:“或許正在逃離這個城鎮,或許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喬沈明不解的看著:“這第一句我也想到了,這第二句是什麼意思?”
何修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們能給他警告,他就不能還我們挑釁嗎?”
“嗯,何兄所說,我還真沒想到,”喬沈明思索片刻認真的問道:“要是何兄你是那名兇徒,會發出這樣的挑釁呢?”
何修端著茶杯,在房中渡步思索,半刻道:“要是我,我會挑一處最惹人眼球的地方下手,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精闢!”喬沈明捂著胸口激動的站起身連連稱讚:“何兄的思維真的不符合你的年齡。”
“哈哈,喬大哥你說笑了,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思維,是從小跟著爺爺學來的。”
“怎麼說?”
“喬大哥你也知道,我從小便跟著爺爺奶奶四處討食,看過他多人的眼神,有的嫌棄我們,有的可憐我們,有的憎恨我們,有的羨慕我們……”
“然後呢?”
“呵呵,我們會把嫌棄的眼神當做羨慕的眼神,將憎恨眼神當成可憐的眼神,這樣我們就能多一絲希望討到食物了。”
言畢,何修搖著頭髮出一聲苦笑,喬沈明則是仔細的揣摩著這些話語,少傾恍然大悟:“何兄的意思是說,一個難題的答案,往往會逆向得出,是不是這樣?”
何修將手中茶杯倒滿:“是的,看待問題我喜歡逆向考慮,”隨後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道:“假如那名兇徒真的要頂風作案的話,那目標肯定是深閨中的富貴人家小姐,這樣才能達到他挑釁的目的。”
“喬管家,常府常公子來訪!”
二人各自一驚,何修回道:“你讓他在大廳侯著,我馬上便來。”
“何兄,我身上帶傷不便出去迎客,一切事情你還如以前一樣,自己定奪。”
何修咬咬牙,推門向著訪客大廳而去,常安起身,怒目大罵:“好你個何修,竟然敢買給我常家發黴的糧食,我常家對你關家掏心交肺,可你倒好,憑藉著我對你的信任,竟然將糧食調包,你安的什麼心?”
何修內心警告自己,一定要安心想撤,不能被憤怒砸暈,不慌不忙的坐在上座,抬眼說道:“常公子這是什麼話,我關家堂堂奇漫鎮第一大戶,難不成就缺那十萬旦糧食不成?”
“哼哼,你關家是第一大戶不錯,但缺不缺糧食,那就是兩說了!”常安怒拍桌面,大聲的說道。
“好,既然你說那發黴的糧食就是我們關家所賣給你的,憑證在哪裡?”何修死死的盯著他,想看到背後到底要做什麼。
“哼,憑證,你要憑證是嗎?來呀!”常安怒氣的看了他一眼,將腦袋扭向門外,一個關府家丁走了進來:“阿來見過何公子,常公子。”
“嘶……”這一聲問好令得何修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快速的整理思路:“你不在後門待著,來這幹嘛來了?”
“回何公子的話,小人有話要說,小人曾在五日前跟隨喬管家在糧倉中點貨,隨後喬管家命小人將三萬旦發黴的糧食交於常公子。”
“陰謀,絕對的陰謀。”這是何修目前能想到最適合的一句話:“阿來,我雖來到府中沒有幾日,但喬管家視你為心腹,你覺得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面呈幽黑色的阿來已經有年四十出頭,看上去極為老實,不成想此時已經被常安收買:“回何公子,小人只是實話實說,喬管家對我恩重如山,但小人自知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所以便將真相告知給常公子。”
“壞了,那晚我跟喬大哥深夜黑衣出行,是他親自把守的後門,要是此人急於邀功,將那件事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何修心中過濾著那件事,發現阿來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再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和盤托出,讓你們二人下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