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將喬沈明的傷口重新清理了一遍,灑上刀槍藥,特意安排兩名家丁守在臥房中照料,關芷荷不離身的跟在他的身後,急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何修以更換衣物為由拒絕了她的懇求。
隨後二人各回臥房休息,明日一早何修便來檢視喬沈明的傷勢,發現他是微弱的有點發燒,其他並無大礙。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一人邁著輕鬆的步伐,向著東門走去。
“這是誰家的倒黴孩子將女子的貼身物懸掛在這裡啊……”
“孩童能爬到那麼高的頂樓嗎……”
“就是,這肯定是心裡變態的人所為……”
東城門已經被居民圍得水洩不通,何修站在最後面,耳中聽到嘈雜的議論聲,心中私笑,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朝著西門走起,沒想到西門比東門還熱鬧,更是有著許多的孩童纏著自己的父母不住的問那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要懸掛在那裡,被詢問的父母一時答不上來,唯有責罵敷衍著他們。
移步來到南門,看到關府的衙役正搬著雲梯靠在城門樓上,底下的百姓一臉譏笑的看著那位動作笨拙的衙役,一步步爬著,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摘除掉也為所為了,何修心裡說道。
奪步來到北門,守城計程車兵手握兵器,站成數排,全都低頭,聽著身站高臺上一位面容開闊,滿臉濃密黑鬚,身材魁梧兵頭的怒斥:“媽的,看你們一個個丟人的樣兒,不就是他媽一件女子的肚兜嗎,啊,竟然為了這麼一件破玩意打亂老子給你們定下的軍紀,媽的,從今天開始,每個人降低薪資一兩,直到郭大人滿意為止,都他媽聽明白了嗎?”
底下計程車兵各個低頭不語,那名兵頭將衣襟拉開,迅速脫掉上衣,露出堅實的肌肉,插著腰,來回的渡步,表情甚是兇惡。
正當何修悶自樂笑時,被一個毛頭小子踩了一腳,低頭仔細打量一番,是關芷荷身著男裝,跑進來看熱鬧。
看熱鬧的百姓,此刻只顧著看平時威風凜凜計程車兵的洋相,根本沒有在意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擠進了人群中。
何修手當眉頭,朝著她唇動責罵,關芷荷兩手兜腰,學著刀疤那類人的站姿,扒拉著嘴角貼上的八字鬍鬚:“看什麼看,小心小爺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連連搖頭,何修沒有理會他,身邊的百姓更是也閃出一步距離,看著她的表情都很害怕,關芷荷越發神氣,將一隻胳膊墊在何修的肩頭,痞氣說道:“小子,幾歲了?家裡人知道你出來幹什麼了嗎?”
看到關芷荷學的還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心中大笑,但面上波瀾不驚,何修將脖子仰起,把目光又投向高臺。
不大一會兒,郭封孝身著官袍,昂然提步來到了高臺的正中央,兵頭拱手彎腰趕快退到一邊。
郭封孝左手捋須,右手背於後面,表情寒魄,眼神掃視低頭計程車兵,而後將懾人目光移到人群中,百姓紛紛一致低頭。
郭封孝看到自己的震懾起到作用,便兩手舉到高空,待長袖滾到肘邊時,大聲說道:“南陽國的兒郎們,你們聽著,我南陽國立朝已經整整一百一十一年,那北梁惡犬也整整追咬了我們整整一百一十一年,在這一百一十一年當中我們受盡屈辱,有數之不盡的南陽兒郎以熱血之軀,戰死沙場,魂埋異鄉,從此與家中親人天各一方,夢中相見,有數之不盡的黑髮頃刻鬢白,搖目上蒼,而今,那北梁惡犬再次竊窺我南陽厚土,屠我胞兄,淫我南陽嬌女,你們說,身為南陽堂堂男兒,該以怎樣的方式回擊它們?”
郭封孝的一番熱血高歌,引起全場的共鳴,高臺下計程車兵均舉起手中刀劍,以雷霆之音發出一聲聲如餓狼般的吼叫:“殺盡北梁惡犬,護我南陽厚土,殺盡北梁惡犬,護我南陽厚土,殺盡北梁惡犬,護我南陽厚土……”
一聲聲的嘶吼,一時間震動整個奇漫鎮,就連人群中的百姓也跟著振臂高呼,各個血湧紅眼,彷彿頃刻間就要為國甘願身死豪邁無邊。
何修的心胸為之一震,緊握拳頭,渾身繃緊,眼眶溼潤。
“好,不虧是我南陽七尺兒郎,今日我得知,我們奇漫鎮四座城樓都掛上了一件女子之物,我告訴大家,那是南陽惡犬派來的奸細,以此來侮辱我南陽無血性男兒,你們說,我們抓到這些奸細該如何回擊?”
郭封孝雙手舉在半空,仰天長嘯,高臺下計程車兵發出群狼般的嘶吼:“南陽七尺郎,殺盡北梁犬,南陽七尺郎,殺盡北梁犬……”
“好,備酒,我要與我南陽七尺兒郎共殺北梁惡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封孝單手將一大碗烈酒接過,凜然的看著臺下計程車兵。
數千名士兵們每個人都將手中的大碗舉過頭頂,隨著郭封孝雙手將碗中酒飲盡,將空碗奮力摔碎,士兵們也學著他,將碗中酒乾盡,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南陽國的兒郎們,我郭封孝帶領奇漫鎮數十萬百姓,給你們擂鼓壯威,祝你們一路凱歌,平安歸來!哈哈哈哈!”
“殺!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