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對這兩位不速之客很是意外,他不敢相信在自己的地盤也能深陷災禍,張君斐解開了他的啞穴,他完全沒有考慮便回答了何修所有問題。
“那些少女的屍首可在你看護之下?”
“嗯嗯……”
“你可有辦法讓我見上一見?”
“嗯嗯……”
“命案現場你肯定有辦法讓我們進去,對嗎?”
“嗯嗯……”
“很好,那些家屬藏身之地你應該知道吧?”
“嗯嗯……”
“想必你也知道那名兇徒是誰吧?”
“嗯嗯,哦,不不不,郭公子從來不讓我過問這些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一條狗,還請你們不要殺我。”
何修當然知道郭振興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他這麼問的目的就是想進一步的確認這個兇徒是不是郭振興指使的,或者是他預設的。
“我的二位師弟你可有虐待他們?”張君菲見時辰已經不早,所以趕緊詢問。
“這點你放心,郭公子待他們猶如貴客一樣,日日三餐有人照應著,跟在府中沒有任何區別,只是限制了人身自由而已,呵呵,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呃,不不不,用我的生命發誓。”
“很好,麻煩你跟我的兩位師弟傳句話,就說讓他們不要著急,安心在裡面待著,我們很快就會把他們救出來,能做到嗎?”
“能能能,你們說什麼我都能做到!”
“好,明天晚上這個時刻,我要知道那些受害女子她們所有的細節事宜。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那個叫奻奻的豔女我以你的名義包下她三個月的時間,你可以盡情玩樂。”
刀疤確定他們不是來殺自己的,還包下了垂涎已久豔女供自己享受,心中頓時興奮無比,警覺鬆懈下來,言談思路也相對敏捷:“謝謝,謝謝,謝謝兩位公子,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不知兩位公子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去辦?”
何修把慕思劍合鞘,重新戴好了面罩:“把門外的那些崗哨暫時撤離。”
“沒問題,請二位公子稍等片刻。”
張君斐好像信不過他,提劍跟在他身後,做出隨時要攻擊的動作。
“你們幾個去給刀爺我打些酒來,刀爺我要縱情到天亮,趕快去辦!”刀疤一臉神氣指著那些衙役,嘶吼道。
語音聲剛落,一眾衙役便倉皇的跑出去,何修跟張君斐相互點頭,悄聲彈出窗外,一路輕飛,回到了關府的訪客大廳,他們在這裡分手,各自回到臥房中休息。
夜半時分,易滕鶴喚叫不止,擾的整個關府一晚上都在驚慌中度過,就連張君斐都覺得非常奇怪,心中暗自琢磨應該是長時間沒有喝到甘氫水的緣故,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在意,一個回籠覺睡到天大亮。
何修第二天一大早問他原因,張君斐這才把甘氫水說給了他:“何兄,你說你也去過那些山洞,那其他兩孔你進去過嗎?”
何修也跟他講了自己的遭遇,尤其細講了在進第四孔分洞時候鈴鐺的反應,令得二人只顧撓頭不明所以,於是二人決定乘坐易滕鶴前去檢視一番,易滕鶴向來是不準生人靠近的,可唯獨見了何修本人卻顯得異常溫柔,腦袋剮蹭著他的臉頰,畫面甚是溫馨:“張大哥你看,它們對我非常友好,不像你所說的那樣。”
張君斐跳到其中一隻易滕鶴的背上,笑顏道:“何兄,你的血液中有它們的眼淚,他只是把你當成同類了,你別想多了,哈哈。”
何修下意識的躲開,不料易滕鶴捱得他更緊,喉中還發出特有的嘻笑聲,這一舉動把他嚇得夠嗆,趕忙閃躲:“張大哥你不是說它有陰透眼的嗎?我看你是胡編的吧。”
“哈哈,你們在這兒玩兒著,我先去也。”這次輪到張君斐把他甩到了身後,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要說也奇怪,剩下的兩隻易滕鶴紛紛跪下,脖頸捱到地面,嘴裡喚叫,好像在爭搶什麼,何修撓頭苦笑,騎在了左邊這一隻易滕鶴的背上,還沒等他坐穩,已經飛到雲端,另一隻易滕鶴緊追不捨,何修剛想欣賞一下雲端的風景,不料身體開始晃悠,差點摔下去,回頭一看,身後的易滕鶴在猛啄他身騎易滕鶴的尾巴,連忙大喊:“兩位鶴兄,你們不要再掙了,我何修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