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知道郭振興是打著刀疤的幌子來跟自己交換,故此在一開始就沒有打破,大家各取所需,合作很是愉悅。
在夜晚時分,何修相約關芷荷,沙劍南來到了會朋樓,郭振興也積極充當主證人,要求刀疤將會朋樓交接給何修。
後廚等一眾人,開始雀躍歡呼,迎接會朋樓期待已久的新主人。
在對眾人交代完明天開張的事宜後,何修帶著關芷荷來到了他們以前居住的臥房。
這間簡陋的臥房裡,只有張老舊的桌凳,兩張早已人去的空床。
何修坐在了阿奴的臥床上面,眼神呆呆的看著頂梁,對著關芷荷說道;“荷兒,你看,這就是我們以前居住的地方,它,漂亮嗎?”
關芷荷看出了何修內心的無助,重重的點點頭,坐在他的右手旁邊,也學著何修呆呆的看著頂梁;“我覺得,人活世間能有一處避身之所,無論它有多麼的破舊,在人生最後階段回眸時,都是最美好的回憶。何修哥哥,恭喜你擁有這段最美好的回憶!”
“是啊!”何修發出一聲感嘆;“過去的都將歸於回憶,我一定會將接下來的回憶描寫的更加燦爛,”說道此處,暮然回首,柔情的看著關芷荷;“荷兒願意跟我一起潑文灑墨嗎?”
關芷荷胸脯微動,目光流轉,溫雅的低下粉頸,嘴角脈脈含情,幽幽道;“荷兒願意!”
何修的心像是細雨翻浪,不由得將關芷荷的纖手握在手心,眸子裡細雨流出,關芷荷任由他握著,香肩緩緩的依偎到他的懷中,口吐若蘭;“真希望就這樣一直靜靜的躺在何修哥哥懷中,直到鬢白齒落。”
情濃深處,何修淺吻著關芷荷的青絲;“會的……”
“何老弟,你在哪裡,快來與我連幹三大碗!”
沙劍南只顧尋找何修飲酒,沒成想打破了二人的溫存的世界,何修與關芷荷用最快的速度分離,還是被沙劍南撞到。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我去找別人。”
沙劍南猛拍著額頭,連連道歉,關芷荷扭身捻著衣角,何修的臉龐出現一片燒紅,尷尬的抓著頭髮;“哦...沙先生是找我來喝酒的嗎?咱們現在就去。”
關芷荷等到他們的腳步聲遠離後,才扭過身朝著門外探了探,向酒樓走去。
會朋樓經過郭振興接收後,便把二樓改造成了獨立的包廂形式,何修、關芷荷、沙劍南三人,選在位置上最東腳的包廂。
關芷荷與何修同坐一張長椅,他端起一碗烈酒,昂聲道;“何修來到奇漫鎮已經有快一年的時間,期間遇到過很多人,處理過很多棘手的事情,除了我逝去的哥哥外,就數您看得起我,這碗酒,我先幹了!”
關芷荷雙眸緊盯著何修,散發出無邊的愛意,沙劍南也端起碗中酒,一口悶肚。
何修倒滿第二碗酒,轉身舉起對著關芷荷道;“這第二碗酒,我要敬荷兒,感謝她對我的救命之恩!”
關芷荷蘭花纖指舉起小盅,滿懷柔意喝了下去。
“這第三杯酒,我要敬郭振興和肖道仁!”
何修沒有講出原因,將第三碗酒一湧而進,豪氣的大笑了三聲,沙劍南不知所以,問道;“何老弟,他們一再的難為你,甚至許多次想要殺死你,你不憎恨,反而要敬他們酒,這是什麼道理?”
“荷兒知道,何修哥哥的意思是說,是他們逼著何修哥哥將玄功突破的,嘻嘻。”關芷荷眉開淺笑著說道。
“不,不完全是。”何修看向關芷荷;“還要感謝他們,讓我遇上了荷兒。”
“哈哈,瞭解,瞭解,就憑這一點,何老弟你得再幹三碗,哈哈,荷兒,你說呢?”
關芷荷忸怩的低下頭,沙劍南笑的更加聲大,完全不顧及她的處境。
何修也是陪著輕笑,對著沙劍南說道;“沙先生,從今以後,你來到會朋樓只管放開了吃喝,一切都由何修承擔!”
“哈哈,好,何老弟真是痛快,那我沙某就厚著臉皮答應吧?哈哈!”沙劍南逗趣的看著關芷荷說道。
何修與沙劍南不到半刻就將兩壇烈酒喝下,關芷荷知道何修今天想大醉一回,也沒有阻攔,看著他如此的開心,自己的心裡也如暖陽普照。
二人的笑語聲,令得關芷荷腦海裡出現了憧憬,很快被眼前的一位留有八字鬍,臉成方形,眉面行間與關芷荷很是相似的男士拉了回來;“咳!荷兒,天色已晚,你一個女兒傢俬自在外,不知道很讓爹爹擔心嗎?”
“關...老爺,你...來了,來...我們三人...一起同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