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來到了沙劍南的臥房,本想著質問他為什麼將二人組隊擊殺雙犄靈豹的事說給郭振興。
但又反思,覺得沙劍南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又不忍質問,關心道;“沙先生腿上的傷好些了嗎?”
沙劍南重重的拍了拍受傷的腿,大笑道;“哈哈,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何老弟是來找我痛飲的嗎?”
“還是不要大意,請沙先生安息調養,不要飲酒才好。”何修作揖道。
“何老弟,有事你就說,咱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老弟快說。”沙劍南慷慨的說道。
何修把跟郭振興約好的事情托盤倒了出來;“郭振興想約我一起去分洞拾取咱們二人所斬殺靈豹身體內的玄丹。”
“哦,這樣啊,沒什麼不好的啊,玄丹對於修煉玄功的人大有幫助,你應該答應下來。”沙劍南臉上露出愧意說道。
“還有肖道仁。”
“我明白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說吧,咱們什麼時候動身?”沙劍南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還是算了吧,沙先生的傷還沒好利索,萬一有個閃失……”
何修的話還沒有講話,便被沙劍南打斷;“哪有那麼多閃失,你放心,就算死在分洞裡,沙某也不會怪責你的。”隨後眯眼一笑;“其實,沙某還有一點私心,嘿嘿。”
何修雙眉一挑;“何修明白了,沙先生也想拾取玄丹?哈哈,也好,我所撿到的玄丹都讓給沙先生,就當做報答了。”
“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不許賴賬啊。”沙劍南雙眼瞪著何修一副不相信模樣說道。
“何修說一不二。”
跟沙劍南告別後何修孤身一人來到了藏匿山,今日他計劃養精蓄銳,休養一夜,保證足夠的體力,以防肖道仁的偷襲。
晨曦的陽光,肆意的鋪蓋在冰地裡,為刺骨寒節增加了萬道金黃。
何修的心情今天格外的快意,在店東、店婆的墓碑前磕了重重三個響頭,長出一口氣,說道;“會朋樓回來了,店東、店婆你們可以安息了。”
一陣微風吹過,墳堆上的浮土隨風而飄,彷彿是在回答著何修。
何修將長劍抱在胸前,探望著長空,自語道;“阿奴哥,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將背後的真兇揪出來,還你冥安。”
何修,沙劍南,肖道仁三人手持寶劍,走到了外洞口處,各自點亮一盞火把,朝著最中間洞口走去。
點著火把進入分洞,這條建議是何修提出來的,他覺得上次的激戰,靈豹的老巢已經暴露,它們肯定會轉移棲身地,故此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了。
肖道仁跑在最前面,沙劍南緊隨其後,何修走在最後一個,剛走至分洞外就聽見裡面有兵器碰撞聲傳出。
何修心思,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靈豹沒有轉移棲息地?還是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肖道仁與沙劍南持長劍已經殺進去,何修腳蹬洞壁,將長劍揮舞成劍花,飛身殺去。
“大膽,竟敢搶奪郭公子的戰果。”
肖道仁揮舞著長劍,與兩個少年激戰正酣,沙劍南則是扛劍觀望著,擋住何修的進攻說道;“兩個小兒,肖兄足以對付,用不著咱們插手。”
何修看見兩位少年且戰且退,正如沙劍南所說,根本不是肖道仁的對手。
何修將火把舉高,詢問道;“這兩人是什麼人?看身手,像是剛進入玄者,肖道仁的長劍只逼不殺,這是為什麼?”
“周家,常家的兩位公子爺。”沙劍南說道。
何修心裡默唸了一遍沙劍南的話語,不解的說道;“沙先生認識他們?”
“認識,認識,不但認識,還曾經指點過他們幾招。”沙劍南單腳點地,得意的說道。
何修心裡著急,怕那兩位少年被肖道仁失手殺掉,連忙催促道;“那還不趕緊上前調和,要是這兩人死在肖道仁的手裡,外面的人肯定是以為咱們三人聯手,這不敗壞了你沙先生的名聲?
“對啊,我沙某最注重面子,不能讓外面的人說我沙劍南以大欺小。”
何修看到沙劍南飛身拔劍參與進去,並連連大喊;“肖兄快快住手,郭家與周常兩家是世交,看在郭公子的面子上,就到這吧。”
肖道仁翻身退出激戰,長劍指著二人,狠狠道;“還不快滾!”
兩位少年對著沙劍南慌忙作揖,拔腿跑出了洞外。
何修看著二人陌生的面龐,確定,沒有見過二人。
“肖兄,你的脾氣就不能改改嗎?他們兩個年少,刀劍不長眼,要是死在你的手裡,我們不得讓外面的人笑掉大牙啊。”沙劍南溫聲相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