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興旋轉著紙扇,從囚牢的臺階上款款走了下來,眼中充滿了輕藐之意,捕快聽見郭振興的命令後退到了一邊,作揖道;“公子不該來到這種汙穢的地方,實在是玷汙了您的身份。”
“無妨,我來看望我一位好朋友,叫你的手下出去吧,我們兩有重要的事相談。”郭振興看了何修一眼,對捕快命令道。
衙役紛紛退去後,郭振興裝作同情的神態,扒開何修雜亂的頭髮說道;“嗞嗞嗞,幾日不見何兄還好嗎?”
“託郭公子的福,何修被一群人伺候著,別提有多舒服了。”何修一副微笑的表情說道。
“那就好,我還怕這裡的人對你伺候不周,特意囑咐好生照看,看來,他們還是很聽話的,”郭振興拿起烤紅的鐵器猛地摁在何修的小腹上,下巴上揚,淡淡的說道;“哦,差點忘記了,家師這幾日在家中調養,不能前來看望何兄,所以託我向你問聲好呢。”
一時間,整個囚牢里尼曼一股燒焦的皮肉味道,何修咬著牙,面目猙獰,狂暴的說道;“謝二位的美意,何修笑納了,哈哈哈...”
“竟然能笑得出來,不愧是我認識的何修。阿牛,給我這位朋友露兩手。”郭振興喘著怒氣命令道。
阿牛捲起袖子,從眾多的刑器中拿過一瓢渾濁的液體,倒在何修被燙傷的傷口上;“小子, 硝黃水很貴的,你要好好珍惜著。”
“啊...”
何修再也隱忍不住,痛苦的叫出聲來,大喊道;“姓郭的,我何修發誓,總有一天你會死的很慘。”
郭振興扯著何修的腦袋來回的晃盪;“嗞嗞嗞,何兄好大的口氣啊,本公子都有點害怕了,哈哈。”
何修也哈哈笑了起來;“趁現在趕緊殺死我,否則我一定做到。”
郭振興的笑聲戛然而止;“本公子對你說過,你的個性我很喜歡,我怎麼捨得殺你呢?只要你乖乖的把鈴鐺交出來,我可以和你一起分享,共同踏入玄者的門檻,怎麼樣?”
何修很疑惑,第一個疑惑是竟然郭振興來給自己索要鈴鐺。難道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
第二個疑惑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見‘玄者’這個詞語。
郭振興以為何修是在裝腔,不以為然說道;“何兄不要再裝了,你不用鈴鐺來修煉玄功,難道是用來聽聲響的嗎?啊!”
何修徹底的懵了,玄功又是什麼?大腦裡是一片空白。
郭振興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語,他肯定知道什麼,為了不露出破綻,何修故此鎮定微微一笑;“我要是不交出來呢!”
“那我就只能對外說,何兄是自己羞愧而自縊了。”郭振興壓低了雙眉,幽幽的說道。
何修嘴角扯起一條笑縫;“你怎麼會捨得我死呢?在鈴鐺沒找到之前你是不讓我死掉的,反而會讓我一日三餐不缺,對嗎?”
郭振興眼裡跳過一絲狡詐;“本公子就愛跟聰明人打交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店東、店婆、阿奴他們三人是不是被你所殺?”
何修問完這句話,透透的看著郭振興的眼睛,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郭振興連丟擲兩個問號;“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又能怎樣?”
何修的眸子裡沒有看到任何他想要的資訊;“是不是你殺的他們三人?”
郭振興手中的紙扇停止了旋轉,隨後哈哈一笑;“你覺得就他們三人值得我去殺嗎?”
何修摸索著他的話語說道;“你有足夠的理由,和足夠的實力,不是你又會是誰?”
郭振興壓低身影,陰森的說道;“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本公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是用生搶,而想要一個人在奇漫鎮消失,也犯不著用這種低階的方法。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