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慕的臉一陣陣地陰下來,最後黑成了撒旦的色彩。
他擰緊了餘笙的手,“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別到時候什麼都得不到。”
在他心裡,韓義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他逼餘笙露出真面目的工具而已。
只要她乖乖地承認自己的虛偽拜金,他可以給她一個棲身之地。
聽著顧司慕的話,餘笙臉上湧起了嘲諷的微笑。
“顧司慕,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她退了開來,彷彿看不見他擰著自己的手,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只一陣陣地笑,笑得身體顫抖,笑得淚流滿面,笑得絕望……
顧司慕看著她這樣笑,心頭突然升起了種怪異的感覺,手一下子就鬆開了。
餘笙沒有逗留半秒,轉身離開。
“先生?”
餘笙一走出去,管家就走了過來,一副請示他的樣子。
顧司慕擺了擺手,“別管她。”
她雖然剛剛露出那樣的表情,但顧司慕覺得,她一定會回去的。
韓義已經廢了,再也不能給她提供豐厚的物資生活,以她的性格,一定會乖乖呆在那座房子裡等著他**的。
他呆會兒就去找她,好好教教她什麼叫聽話,還要警告她,不許再跟任何男人來往!
不過,在找她之前,他也想知道一件事。
他把鄒炎叫了進來,“去查清楚,是誰對韓義動的手!”
夜色迷醉。
餘思柔披著輕薄的衣服坐在沙發裡,一口一口地抿著紅酒。
餘笙,今晚該死透了吧。
她特意查過了,小公園周邊沒有人家,要救韓義,得開車出去找人。
餘笙根本不會開車。
所以,今晚不僅韓義,連餘笙自己都得死!
她走的時候從餘笙痛苦的表情裡早就看出來,她的心臟病犯了。
很好!
韓義雖然很冤,誰叫他老是幫那個女人呢?斷了手算是給他的教訓!
餘思柔做狠事做多了,絲毫不覺得這麼對韓義太殘忍。她立起,解下身上的薄衣準備去衝個涼。
這樣寂寞卻讓人興奮的夜裡,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獵歡呢。
餘思柔化好妝,理好包包準備出門,門卻呯一聲被人推開。
她嚇了一跳。
抬頭時看到了顧司慕。
餘思柔眼底閃過短暫的驚慌,生怕他知道自己打扮成這樣是為了出去獵歡,但轉眼又恢復了鎮定。
做多了壞事,早就養成了極好的心理素養,她扭動著腰肢迎了過去,“司慕,真是太好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她勾著唇角,露出委屈的樣子,“人家一個人好害怕,又做噩夢了,想你陪。”
她的手一下子爬上了顧司慕的肩,順著他的頸往上去觸她的唇。
顧司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用了實勁,握得餘思柔的手變了形,差點折斷。
“痛!”餘思柔叫了起來。
顧司慕臉色不變,手勁半點不松,“餘笙找過我了,韓義被人踩斷了手筋,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