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沒死？
餘思柔眼底閃過一片驚訝。
在那種情況下，她是怎麼活過來的，難道這女人成精了嗎？
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她根本找不到答案，想著餘笙又一次死裡逃生，她恨得撐不住面孔，扭曲了起來。
好在顧司慕握著她的手，疼痛的扭曲掩蓋了憤怒恨毒的扭曲。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她馬上想到了顧司慕的質問，裝傻。
顧司慕眼底流露出明顯的失望，下一刻將餘思揉推在牆上，反扭了她的手，“如果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餘思柔，從什麼時候起，你學會說謊了？”
他的聲音裡除了憤怒，還有失望！
溫柔善良的人突然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來，是他從來沒有看透這個女人嗎？
聽顧司慕這麼說，餘思柔知道瞞不住了。她的腦袋轟轟地亂響，但下一刻就想到了應對的話語。
“是，是我！司慕，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好殘忍，你殺了我吧，要不，也折斷我的手吧。”
她唔唔地哭著，因為害怕，所以眼淚輕易就滾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餘笙，所以不願意碰我。哪怕跟餘笙離了婚都不願意娶我。”
“我努力地想要得到你的寵愛，還是得不到。我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其實最想做的，是把餘笙弄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跟我搶你了。”
“可我知道，弄死了餘笙你會難過，我不想看你難過。司慕，我只想你開心啊，你那麼愛餘笙，只有她回到你身邊，你才會真正開心起來。”
“可餘笙喜歡上了韓義，她的心早就變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想幫你把餘笙搶回來，我早就想好了，餘笙一回來我就離開，遠遠地走開。”
“我太狠毒了，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逼餘笙回來……我願意承擔傷害韓義的所有責任，只要餘笙陪在你身邊。”
“唔唔……我其實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警告餘笙，不要再對別的男人動心，我甚至冒用你的名號，告訴她這是你做的！我想著，她嚇怕了就會規矩，會一心一意地對你。”
“對不起司慕，我就是個惡魔，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你……弄死我吧。”
她一番陳述，毫無隱瞞，手段狠毒，卻件件都是為了他好！
顧司慕心裡的怒火因為她的話一下子就消散，鬆了手。
餘思柔看到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她繼續唔唔著，“對你，我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五年前，我願意為你抽乾全身的血，願意為救你失掉一顆腎，五年後，我依舊能為你做任何事！”
“你不要有負擔，這是我自願的，我的惡毒我自己承擔後果，我現在就去自首！”
她有意提起五年前的事，為的就是提醒顧司慕，自己曾經的“恩情”。
說完，真一副要去自首的樣子。
顧司慕一下子將她拉回去，壓在懷裡，“對不起。”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發這樣大的火呢？為了他，她差點抽乾了身上的血。後來仇人上門，又是她為自己擋的一刀，傷了腎不得不摘掉。
她現在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了，卻還要為他擔心。他都做了什麼？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要再提了。”她的瘋狂只是因為太愛他了，他沒辦法回應同等的愛，唯有縱容。
“司慕，我怕。”餘思柔藉故在他懷裡唔唔哭泣。
顧司慕輕吻著她的髮絲，“別怕，有我，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那你能陪我嗎？今晚？”
有“恩情”還真是好，她輕易就把顧司慕給騙住了。原本想出去獵豔的，但顧司慕就在眼前，她早就沒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