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皇后嘆口氣。
“假以時日,本宮要親手拔掉這一根眼中釘肉中刺,真是討厭極了!”從皇后娘娘那聲色俱厲的動作和神情看,真是恨不得殺了陳錦瞳。
另一邊,陳錦瞳等人已進入了水綠南薰殿,殿宇之中熱熱鬧鬧,兩國之人不不亦樂乎,天子正襟危坐,高踞如座山雕。
他好像猛獸一般佔領了一個制高點,那雙看似溫柔實際上陰狠的瞳眸是不是的盯著四面八方的每個人看,皇上可真是厲害,那一份眼力見是讓陳錦瞳都望塵莫及的。
他就這麼隨隨便便一看,就能看出誰的酒樽空了,誰需要吃點兒什麼,誰將什麼多吃了一筷子,可謂高下在心。
如若看到有人多吃了一筷子某菜品,皇上立即讓福生為那人準備一盤,至於酒水自是源源不斷添滿。
看似賓主盡歡,其實也暗流湧動,畢竟是晏子使楚的故事人盡皆知,朝臣之間一群酸溜溜的傢伙已開始不動聲色的唇槍舌戰。
皇上作壁上觀,不幫任何一人的忙,就那樣側耳聆聽。目前為止,只要是吳國人問出的問題,中京人就會完美的回答或規避,而中京人問出的問題,吳國人也對答如流。
不得不佩服鳳慶堯,他帶過來這一群人很是辯才無礙,陳錦瞳到了後,皇上笑著對他們揮揮手,“你們來了就好,且坐下來聽聽吳國如何治國的,這韜略手段,朕也要好生學一學。”
“是。”
陳錦瞳等人急忙行禮。
按照男左女右的庚齒和順序,陳錦瞳坐在了女眷那邊第一位,在她下首是一些面容模糊的女子。
面容模糊倒不是說這群女子醜陋,而是陳錦瞳下首這一群女子更新換代的太快了,以至於陳錦瞳搞不清楚誰是誰,對方正在辯論,聽起來口若懸河很有道理,但仔細一分析,很多事情都是紙上談兵。
如若真正按照他們的手段來,勝算幾乎是個零,但古往今來總有那麼一群縱橫捭闔之人,他們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就可說服帝王。
真是無聊極了。
陳錦瞳偷瞄了一下對面的東方玄澤,東方玄澤正在支起來耳朵津津有味的聽著,似乎對他們的談論很感興趣,時而面帶微笑,時而目瞪口呆,很配合對面那一場酸腐的表演。
陳錦瞳越發聽越發感覺無聊,比剛剛給還置身事外了,下下首是白落落,白落落和陳錦瞳一般聽的索然寡味。
連她一個草原來的女子都清楚,如若按照對方那辦法去治理國家,國家一定烏煙瘴氣苦不堪言,她和幾個妃嬪偷摸摸的更換了位置,此刻已到陳錦瞳跟前。
“說話好像放屁一樣。”白落落出口成髒。
但不得不說,陳錦瞳很喜歡聽這一句髒話,“要是可以走,我早逃之夭夭了,真是豈有此理。”陳錦瞳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