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瑩緩慢起身,陳皇后靠近陳玉瑩,冷漠的視線鎖定在了陳玉瑩臉上,那視線讓人不寒而慄,姑姑從未用這種眼神瞪視過自己,陳玉瑩心裡發毛。
“這事究竟怎麼搞的?”此事幕後策劃是陳皇后,本是天衣無縫之事,但卻出了不大不小的紕繆,真是不可思議。
陳玉瑩怒。
“都是那草原來的白落落從中作梗,若不是這個賤人,事情就成了,現在躺倒在這裡的將是陳錦瞳而不是我。”陳玉瑩狠狠的咬著牙齒,用力的攥著拳頭。
看陳玉瑩這咬牙切齒的模樣,眉壽連忙為陳玉瑩說好話,“娘娘,罷了吧,今日算是我們運氣不好了,倒不是二小姐的事。”
思來想去也的確是如此,有陳錦瞳一人在,她就黴運當頭了,更何況還多了個躡手躡腳的白落落。
“罷了,”風暴畢竟還是過去了,儘管差不多掀起了驚濤駭浪,“以後做事情更要小心謹慎,今日這紅玉得虧是自殺了,不然本宮……”陳皇后頓住了語聲,她幾乎不敢去想了。
是的,不敢去想。
她能走到今日萬分艱難,剛剛的一切差點兒徹底的毀了自己,叮囑了兩句後,陳皇后飄然離開。
事情過去了,陳錦瞳更換了一件外衣,和四喜兒出來,眾人還沒有走呢,陳錦瞳老遠看到東方玄澤在和雪妃聊天,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東方玄澤給雪妃行禮後,雪妃帶了七皇子去了。
“東方哥哥,”看雪妃去了,永安郡主甜甜的聲音元氣十足的叫了出來,她似乎早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和雀躍了,興奮的拉住了東方玄澤的手腕。
“越發沒大沒小了,才一年不見就成了這模樣,仔細以後嫁不出去。”東一面說一面伸手在白落落頭頂比了比。
他們兩人是最完美的身高差,白落落的頭頂剛剛到東方玄澤的下巴,陳錦瞳老遠看到這裡,很有一種自己寶貝被人侵奪的危險,她急急忙忙道:“世子爺,郡主。”
兩人回頭看向陳錦瞳。
“怎麼?”
“我們聊一聊啊。”三個人邊走邊聊,原來永安郡主和東方玄澤關係很好,兩人從小就認識,這一份和睦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兩人一年一度的分離而有所改變,而是越發歷久彌新。
陳錦瞳一開始還將白落落的當做了感情上的假想敵,此刻一看,他們兩人是名副其實的兄妹關係,這才放心不好。
另一邊陳皇后已氣咻咻的回到了鳳坤宮,老嬤嬤眉壽跟在陳皇后背後,兩人一般的咬牙切齒,進入鳳坤宮後,眉壽忙為皇后端茶送水。
“娘娘渴了吧,用點兒茶水。”
“真是豈有此理!”陳皇后用力拍案,鋒利的指甲嘩啦一聲折斷,飛了出去,凌厲如匕首,看陳皇后這氣鼓鼓的模樣,眉壽急忙將桌上的團扇拿起來為陳皇后扇風。
“娘娘不要著急,對付這賤人非一朝一夕的事,還要從長計議呢,今日之事也是二小姐粗心大意,哎。”那眉壽倒是不夷不惠,批評了一句陳玉瑩,又慢吞吞道:“不過話說回來,若沒有白落落從中作梗,事情斷乎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