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姑娘嫣然一笑,“該我了,我是夏天——蓮新長水貼,青錢數點圓。”
那王姑娘一結束,另一女孩已經迫不及待:“悠雲白雁過,南樓半色秋。”
最後一姑娘總結陳詞,“梅枝幾點雪,花開春信來。”
這幾個姑娘本就在爭奇鬥豔,此刻一斗詩,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那柳老爺也是高手,此刻立即湊近。
“到縣主大人了呢,請縣主大人也來一首,這首詩也有要求,既然是從春天到冬天,還請你從春天打頭。”
陳錦瞳聽到這裡,不禁一笑,這也太簡單了吧。
“最好有點難度,與眾不同。”王姑娘也不是善茬,別看人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大美女一張口玫瑰的刺兒就暴露出來了。
陳錦瞳道:“那就頂針吧,我幾個字兒重複使用就好了,春天的嗎?諸位聽好了。”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眾人聽到這裡,簡直難以置信,陳錦瞳真的只用了幾個字兒。
“這定是爹爹做的詩詞,你給記住了,不成,還要夏天的。”陳玉瑩訝然,指了指陳錦瞳。
“別說夏天的了,就是二十四節氣,也是張口就來!”得虧這是個和現代平行的時代,不然陳錦瞳就貽笑方家了,因為她不是在杜撰,而是在背誦。
這回文詩都是小學時候選讀的內容,她記憶力好的要了命,隨便一看就可過目成誦。
“就這蓮花,我來!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陳錦瞳簡直思考都沒有,張口就來。
這一作出,眾人急忙後退,那王姑娘臉上的笑在逐漸消失,其餘幾個女孩急忙後退,好像在這一瞬間陳錦瞳幻化成了妖魔鬼怪。
陳玉瑩震驚極了,唯恐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可不是什麼迴文詩啊,急忙硬著頭皮讚美了一句。
此刻陳錦瞳準備離開了,對眾人笑了笑。
“縣主大人,這都是小兒女語言,不如來一個大氣磅礴的?”挽留的聲音來自於東道主柳老爺。
陳錦瞳點點頭,將爛熟於心的“將進酒”背了出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她不能背的太快,以免引起眾人懷疑,一面偽裝冥思苦想的神態,一面繼續道:“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等一首將進酒作完,眾人相顧無言,萬馬齊喑,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喝彩聲以及經久不息的掌聲。
有人立即靠近,“縣主大人真是厲害,文武全才啊,小可佩服啊。”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啊。”說真的,陳錦瞳有點臉紅,她也知道這些文人墨客向來酸溜溜的,要是任憑他們起鬨,得鬧到明天早上去。
因此,陳錦瞳準備到庭院內走走,那柳老爺頓時感覺蓬蓽生輝,準備做嚮導。
陳錦瞳婉拒道:“探索才有佳趣,不然哪裡知道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呢,您先去伺候其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