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安府向來喜歡辦宴會,其實,在封建王朝,稍微有錢的人都愛搞個什麼雅集什麼茶話會之類,這群人不外乎是借酒宴之名來拉幫結派罷了。
她陳錦瞳因秸稈煤一事早名噪一時,中京不少的達官貴人想邀請她還怕她不賞臉呢,陳錦瞳也想見識見識究竟宴會是怎麼個玩兒法,因此準備去。
“啊,貴客登門,來來來,走這邊。”有個家童在迎接,笑的一團和氣。
“哎呦,王老爺,您這麼來了?裡面請。”
“劉大人,您來就來吧,我們還提溜了禮物?”不少人都送了禮物,也有打賞小廝的,反正熱鬧的很。
陳玉瑩下馬車後搶先一步朝著門口去了,那家童看陳玉瑩站都站不穩,急忙過去攙扶,才攙住手,這一抬頭嚇得家童兩股戰戰。
原來陳玉瑩臉上的胭脂水粉花了。
“是侯府的玉瑩姑娘嗎?裡面請吧。”大夫人已迎接了出來,客客氣氣的邀請。
陳錦瞳看眾人陸陸續續都進入了門廳,此刻她才將貼給了四喜兒,四喜兒將請柬拿給夫人,柳老爺看陳錦瞳到了,急忙過來行了個平輩禮。
“縣主大人到了,很是蓬蓽生輝,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那柳老爺談笑風生。
“怎麼好不來,要請我是您看得起我,我來是尊重您,賓主盡歡之事,焉能怠慢?”陳錦瞳娓娓道來,旁邊的夫人聽到這裡,歡喜極了。
都說陳錦瞳是個冷麵女閻羅,這麼一看,陳錦瞳完全和外界描述的不同,她美極了,是那種不施粉黛依舊可驚豔歲月溫柔時光的女子。
夫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女孩是如何讓那麼龐大的煤廠自如運轉的。
但陳錦瞳和陳百現不睦,在中京也不是什麼新聞,她打量了一下她,更感覺陳錦瞳非凡。
賓客陸陸續續都到了,陳錦瞳一看,原來伯安府也是有規矩的地方,那些送了禮的在一邊,那些沒有送禮的在另一邊,安歇純粹進來打秋風的他們也來者不拒,安排在最外場。
太陽當空照,鬼知道那些人怎麼受得了。
至於陳錦瞳,她就不同了,她被安排在一個塔樓內,這塔樓外圍是個水榭,風這麼一吹,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芬芳進入了鼻孔,好生自在。
陳玉瑩和幾個高官家的女孩也都到了,結果人交頭接耳聊的不亦樂乎,陳錦瞳看過去,清一色都是重金屬發燒友,頭上明晃晃的金簪子好像武器一般耀目。
似乎在告訴眾人“老孃有錢啊”。
陳錦瞳看著看著,竟有點噁心。
接著送了拼盤進來,作為東道主,柳老爺率了夫人過來和眾人打招呼,眾人落座,然後陸陸續續的吃的東西就都送了過來。
陳錦瞳全程很安靜,那柳老爺卻時不時的盯著她看,似乎全場人就她最需要照顧。
然而陳錦瞳……你別研究我了,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縣主大人,您嘗一嘗這個鵪鶉,還有這個果子狸。”陳錦瞳是個名副其實的老饕,這麼一吃,三六九等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