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裡還有一朵娉娉婷婷的紅蓮,此刻那妖冶的紅為這屋子平添了一種生機勃勃之感,在很多人看來,這屋子簡直有點窮酸了,但東方玄澤卻賓至如歸,看了看蒲團也說好,看了看桌子也說好。
最後看向了水缸裡的蓮花。
“喝茶嗎?我這裡有碧螺春,可好了。”反正閒來無事,偷得浮生半日閒,不如和東方玄澤飲茶。
“喝。”陳錦瞳一拉抽屜,各種茶具琳琅滿目,茶盞光彩奪目,熠熠生輝,放在桌上,一下子就抓住了東方玄澤的眼球。
這審美,真是別具一格,也真是絕妙了。
茶水很好,兩人喝了會兒,陳錦瞳道:“你傷怎麼樣了,可好多了嗎?”
“還好。”東方玄澤掀開袖管給陳錦瞳看,陳錦瞳握著他的手臂看了看,“還要重新包紮一下,你等等。”她三下五除二將藥膏和紗綿拿了出來,一小會就弄好了,東方玄澤笑了。
“最近不要胡吃海塞,很快就好了。”又道:“現如今你可調查出來了,誰在放冷箭呢?”
“難說。”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東方玄澤並不會隨意去猜測。
兩人聊了會兒,天遲暮了,陳錦瞳送了東方玄澤出來,兩人分道揚鑣。第二日,是伯安府應邀的日子,陳錦瞳更換了衣裳,攬鏡自照,“九星,你今日就不要陪同我了,你到煤廠去盯著。”
“是。”
“四喜兒,我們一道兒。”陳錦瞳道,四喜兒早準備好了馬車,送陳錦瞳上了馬車,旁邊那陳玉瑩也出來了,陳錦瞳看陳玉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禁菲薄一笑。
參加宴會罷了,何苦來哉?定要將自己弄的如此光彩奪目,那陳玉瑩已靠近了陳錦瞳,陳錦瞳開啟車簾一看,發覺陳玉瑩搖搖晃晃,她的頭頂別了不少的金簪子,好像唯恐誰不知道她有飾品似的。
那金簪子上的寶石波光瀲灩,紅的是石榴石,黑色的是黑曜石,黃的是貓兒眼,藍的是藍寶石……在陽光之下,看起來俗不可耐。
明明都是名貴的東西,但這麼多名貴的東西堆砌在一起,卻形成了一種莫名低端的感覺。
兩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陳錦瞳道:“你是爵士時代的重金屬發燒友嗎?”
“妹妹你這是什麼形象,好生勤儉持家,竟一點飾品都不要了。”陳玉瑩不理解陳錦瞳,陳錦瞳也不理解陳玉瑩。
天氣逐漸熱了,陳錦瞳的衣裳透氣性好,髮型也端莊大方,一點不感覺難受。那陳玉瑩就不同了,她汗如出漿,一股一股汗水爭先恐後從髮際線冒出來,擦都來不及。
伯安府坐落在奉天街,其實直線距離不遠,但也走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