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兩個人才算重新坐上了另外一艘大船。
沈玉本想問問她,究竟要去哪裡,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了下來。
與其問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還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應該怎樣逃脫魔掌更為實際。
大船客艙的一間包廂裡,白衣女童盤膝而坐,閉目療傷,沈玉閒著沒事,直接走了出去,徑直上了甲板。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緣故,此時甲板上空無一人,沈玉獨自站在船邊欄杆旁,俯視著波光粼粼的海面,禁不住有些唏噓。
雖然他還不知道白衣女童的底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此女絕非什麼善類,極有可能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魔頭。
所以,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都必須儘快逃脫白衣女童的掌控,否則不但會有生命危險,也更會耽誤了自己為父報仇,與好朋友們團聚的一年之約。
想及此處,他不由心中一動,不由自主想到:“那女童雖然神通廣大,但她此刻正在閉目療傷,我如果趁機跳水逃走,應該勝算很大,只不過我不善水性,恐怕弄不好就要命喪這茫茫大海之中了。”
沈玉躍躍欲試,望著深藍色的海面,心裡激烈掙扎著。
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汪汪兩聲犬吠,緊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獅子狗就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肩上。
沈玉一個激靈,下意識剛要伸手打掉小狗,不遠處就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道:“元吉不要胡鬧,快跟我回去,否則我就不要你啦。”
沈玉聞聲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微微一愣,直接脫口而出道:“是你?”
月光下,一位白衣少年翩翩而立。
她聞聽此言,這才從沈玉肩上移開目光,睜大美眸看了沈玉好一會兒,忽地恍然:“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條大狼狗……呀不是,抱歉抱歉,我是說,你是那個帶著一條醜不拉幾的大黑狗去治病的人,對吧?”
沈玉嘴角一抽,面孔一陣抽搐,強笑道:“呵呵……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人海茫茫,居然還能遇見你,當真有緣得很。不知兄臺這是要去哪裡?”
白衣少年毫不客氣的一把就將小白犬從沈玉肩上抓回了懷裡,興致勃勃地道:“其實我就是閒來無事,到處轉轉,根本沒什麼目的地。那兄臺你呢,你這是要去哪裡?”
沈玉臉色一黯,含糊不清地道:“我是跟著一位長者出來的,究竟要去哪裡,還是要聽那位長者的安排。”
白衣少年仔仔細細看了沈玉好一會兒,忽道:“請恕我冒昧,兄臺是我見過最為英俊的男子,上次來去匆匆,還真沒仔細看。敢問兄臺怎樣稱呼?”
沈玉拱了拱手,道:“在下沈玉,沒敢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白衣少年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道:“我叫張倩兮。呀對了,我聽說下個月神兵城城主歐陽宇將要退位歸隱,許多達官顯貴,江湖豪傑,甚至還有很多道門大老都會前往參加,非常熱鬧,不知兄臺是否有興趣一起去瞧瞧?”
她話音剛落,還不等沈玉答話,白衣女童就冷著臉從客艙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