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源越幾人是打算等第二天暴風雨結束以後,就重新啟程上路。
結果,雖然暴風雨早早的就結束了,但卻出了像男屍突然起屍這樣的意外,導致沈玉跟曾靖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儘管在源越的即時救治下,二人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是需要好好休養幾天,免得留下暗傷。
如此以來,在二人休養的這幾天裡,吃喝有笑笑跟年輕少婦照顧,拉撒睡有源越關照,二人也算無形之中享受了一把。
只不過每當跟源越目光對視時,二人都會禁不住心中發虛,後腦直冒涼氣。
五天後,二人傷勢終於在源越的治療下,恢復了七七八八。
源越死死盯著二人,板著臉道:“你倆可知道,這幾天,貧道為了伺候你倆,為了給你們出去找吃的,究竟費了多少心血。”
曾靖滿臉尷尬,連連鞠躬道:“咳咳,道長大恩,晚輩感激不盡,將來道長受傷,晚輩也會好好伺候您老的。”
靠,你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呢!
源越其實也只是隨口抱怨一句而已,但沒想到會得到曾靖如此無腦的答覆。
沈玉趕緊轉移話題道:“男屍不除,終為禍患。”
“無論怎麼說,他之所以起屍,肯定跟咱們有著直接關係,咱們如果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實在有違本心,不知前輩以為如何?”
源越聽了這話,也顧不上去計較曾靖的語病,略一沉吟便道:“臭小子這話有些道理。”
“其實吧,想要剷除這屍怪並不難,畢竟他沒什麼自我意識,一切都靠本能支配行動,跟當初那個妖僧的情況不可同日而語。”
“但正因如此,貧道借用‘天師印’可以將狡猾如狐的妖僧引出來,卻無法將他這麼一個根本沒有自我意識的怪物引出來。”
“或者說,貧道的法力根本不足以讓‘天師印’能影響到一個毫無自我意識的屍怪。”
沈玉輕輕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想要將他引出來或者找出來,其難度反而比剷除他更加艱難了是麼?”
源越頷首:“就是這個道理。”
笑笑跟年輕少婦聽了這話都禁不住臉色微變。
曾靖皺眉道:“要不咱們就沿著附近的山路去找找,說不定還真能遇上呢。”
不等源越答話,沈玉就搖頭道:“不可。”
“一旦主動去尋找那男屍,先不用考慮最後究竟能不能找到,關鍵是咱們總不能真為了剷除男屍,就在這裡逗留十天半個月吧。”
“而且,一旦主動去尋找,肯定還要帶著笑笑跟這位娘子一起走,如此以來,萬一在陡峭的山路上,突然遇上那男屍,後果就不用我說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設法將男屍主動引出來,就像當初對付那妖僧一樣,這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說到這裡,他望向源越,猶豫著道:“晚輩突然有個想法。”
源越微微點頭:“說來聽聽。”
沈玉尷尬一笑,拱手道:“晚輩接下來說的話,若有言語不周的地方,萬望道長莫怪。”
源越一瞪眼:“哪來那麼多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玉嘴角一抽,鼓起勇氣道:“晚輩是覺得吧,自從道長得了‘天師印’以來,的的確確太依賴此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