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戟側首端詳著她的側臉,“難道你全然沒進心裡?本宮日日和你在一起,之前也有過閒言碎語,你若是沒這個意思,本宮便不能讓你為難。”
蘇鳳瑾陡然睜開眼睛,什麼叫……你若是沒這個意思?
捉摸不定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沉默一會兒想著總是要說點什麼,轉移個話題之類的,也免得索戟尷尬。可一轉頭卻見索戟閉著眼睛,呼吸沉穩悠長,睡下了?
次日,蘇府。
“觀久音,我找你……”蘇鳳瑾推門進來,卻愣在原地。只見巧煙和觀久音噌的一下迅速分開,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兩人面頰通紅,低垂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神色形態,想不讓人多想都難。蘇鳳瑾懷疑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兒,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就偏偏這時辰來!
“公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奴婢、奴婢剛剛正幫久音哥吹眼睛呢,說是……進了東西。”巧煙說到最後聲音嚶嚶,連動靜都聽不見了。
聞言,觀久音連忙點頭,“是,剛剛屬下被風吹了眼睛,巧煙姑娘好心,幫屬下吹吹,就是吹吹而已。那個,公子是不是有事吩咐?”
蘇鳳瑾回過神來,心裡頭不知是激動還是尷尬,竟然忍不住翻江倒海,熱血沸騰似的。她不知道多努力,才勉強壓住笑。
“我能有什麼事?我今天一點事都沒有,那個觀久音啊,我最近流年不利,一會兒你和巧煙去寺廟給我求個平安符回來,然後再去街上給我買些炙肉,再去首飾鋪子、胭脂鋪子買點逛逛,看有什麼好東西。”
巧煙連忙羞紅了臉,嗔怪的跺了下腳,“公子!”
觀久音到底是個木頭,疑惑的蹙眉,“公子,你要買首飾和胭脂水粉做什麼?”
“我送姑娘,行不行啊?要你管啊,真是個木頭,連東西都不送還想追姑娘?出手也未免太小氣了些!”蘇鳳瑾拍了下他的胸膛,瞟了眼巧煙羞答答的樣子,心裡頭快要笑出花來了。
她走出屋子才嘆了口氣,這巧煙什麼時候和觀久音好上了?真怪自己太粗心,竟然連身邊兩個人的事兒都沒察覺到。
“哎?你這是要去哪啊?整日兩個人影也見不到,真是不像話。”姚氏恰好走出來,把她叫住。
姚氏如今這母親做的,是兒子兒子見不到,女兒女兒碰不著。就連丈夫也遠在離洲,她一個人在家,什麼都做不了還真是沒用,巴不得天天往外跑。
“孃親,你今日怎麼打扮的這般好看?”蘇鳳瑾連忙過去撒嬌。
姚氏佯裝生氣,“別竟說好聽的,你還知道家裡有我?怎麼今日沒往外跑啊?我現在看見你都覺得稀奇。”
“別說孃親看見我覺得稀奇,我這死而復生的,就算是外頭見了我也覺得稀奇。”蘇鳳瑾負手而立,笑著揶揄道。
“嘶!你這烏鴉嘴!”姚氏拍了她的胳膊一下。
突然不知是誰人喊了一句,“蘇夫人!”
蘇鳳瑾轉眼看去,詫異的瞪著眼睛,“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