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魄鬆了口氣,“衛率,屬下早前便奉太子之命來到離洲,給白夜首領傳了太子殿下口諭。如今屬下覺得時機已到,應該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與衛率會合,商議此事了。沒想到衛率身手強勁了不少,差點讓屬下喪命。”
“你就別嘲笑我了,你的功夫我還不知道?若是你真動手,只怕我沒機會。不過殿下將你放在離洲,到底是為什麼?給白夜傳了什麼口諭?”
“衛率,早在離洲尚都之事剛剛上奏京城的時候,屬下就給白夜首領傳了口諭,讓鐵騎衛悄悄查探離洲十八寨,這才發現了一切尚都團所為。”
“屬下和鐵騎衛在城中鎖定了陳友記等幾家商鋪與尚都有染,生怕給他們逃脫的機會,可沒成想令尊蘇大人也查出來了,於是才將他們一網打盡。”
“殿下早就知道劫掠朝廷糧餉一事非離洲十八寨所為?”
奪魄搖頭道:“並不曾知道,但只覺得打家劫舍的土匪不可能對付的了朝廷的精銳,衛率想想,押運官銀是多大的事兒?朝廷怎麼會派烏合之眾?”
“只是太子殿下想不明白為何會被劫掠,也想知道這劫掠糧餉的,和朝中的誰有關。所以才讓屬下來和白夜首領交代好了,一定要查出細枝末節來,要活捉!”
“殿下好籌謀,如今尚都一事已經告一段落,我這有能證明尚都團和永安王勾連的罪證。”
“屬下問衛率一句,您說的那罪證可是在假造兵器窩點不遠處的院落髮現的?”
蘇鳳瑾點頭應道:“正是,被燒了一半的信,和一塊令牌。”
“那便是了,那日屬下遇到了一個黑衣人,那人行蹤詭異,武功莫測,屬下尚且不是他的對手。追蹤到了那邊,和他有過交手,屬下不敢確定他是誰,但他身上的氣息屬下卻莫名熟悉,絕對不是尚都的人。”
蘇鳳瑾驚訝失色,“你如何確定?”
“衛率可聽說過陰陽合歡手?”奪魄見她搖頭,又繼續說道:“這是江湖中一個名為熒惑的組織特有的功夫,而那人的身上卻沾染著大內貢品,降真香!”
“如此說來此人身份不凡,他故意留下那封信,引我將線索扯到永安王身上?那到底是敵是友?尚都幕後真正主使是永安王,還是這個人?”蘇鳳瑾只覺得事情越來越錯綜複雜,思緒難以理清。
“屬下也是不知,但眼下只要能讓東宮清白,不管是誰都可暫且不論。”
“這點你倒是與我想到一處了,起初我還擔心殿下四面楚歌,如今知道他胸有丘壑,籌謀過人,我便也放心了。眼下永安王命令我不得回京,也不知殿下能不能躲得過欽天監這一關。”
“衛率不必擔憂,殿下此時出京暫避鋒芒,也是好事。只是殿下還吩咐了一件事,讓屬下適時告訴衛率您。殿下讓白夜將鐵騎衛分出一支隊伍,待衛率押解要犯回京城的時候,一路護送衛率!”
蘇鳳瑾一聽,心中感慨萬分,索戟倒真是為他籌謀的細緻入微。想著在宗人府之後,兩人就再也沒好好見過面,說過話,如今山海相隔、風波不斷,只能各自奮進,望早一日回京相見。
蘇鳳瑾又問道:“那你此番來見我可還有旁的事?什麼時候回京?”
聞言,奪魄目光深邃,“衛率,的確有件事,還請您把尚都團要犯交給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