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歪頭指著德魯白道:“他就看了,而且我阿爺也看了《傷寒雜病論》,他們也都不是巫醫呢。”
眾獸人臉色一僵笑:“你們阿爺那是博學多才。”
阿柳和德魯白齊齊點頭。
嗯,沒錯,他們也覺得。
然後阿柳就放在面前的獸人,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張獸人,“張阿哥,我去給您阿爸扎過幾次針,但每次脈案都是扁老巫師來做的,我瞧著張族長似乎不怎麼想自療,所以不論是扁老巫師,還是我問的問題他都不願意回答,其實我覺得張族長頭痛問題是可以調理得當,能解決的。”
阿柳話也沒有一下子說死,只道:“畢竟不是什麼要命的急病,張族長病了有十三季年了吧?你還急得他第一次覺得不舒服是什麼時候?”
張獸人沒懷疑,周圍的獸人們也沒有懷疑,就醫問診,自然要問的清楚,畢竟阿柳年紀還小,說服力不夠,一個巫醫碰到了一個生病的獸人,就想多瞭解一下病情是正常。
張獸人仔細想了想道:“好像第一次就是在十三季年前吧,我阿爸突然就倒下了,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許多有名的巫師和巫醫都去看了,連主老家首席巫醫都來過,藥草吃了不少,藥浴也沒少泡,就是是好是壞,這些季越發嚴重了,有時候整天起不來。”
德魯白眉頭挑了挑,站在阿柳身邊笑道:“沒想到張族長跟主老家還有交情。”
紀明大哥哈哈大笑,“這就是小公崽來的遲不知道了,張族長原本就出至蛟龍族,原本是他們的下部,張族長和主老關係一向要好的。”
阿柳和德魯對視一眼,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身子一側捱了一下德魯白的手指,讓他把到嘴邊的話兒嚥了下去。
不能急。
阿柳笑著臉問道,“是不是因為張族長突然換了地方,或者是飲食習慣變了,這才引起了頭疼?”
她又道:“才聽你們說有個帶山洞的院子,難道張族長以前就是住在那兒?”
張獸人倒是沒覺得阿柳問的奇怪,回答道:“這倒不是,那個院子是我們給阿爸養身子修的,寒季天寒就去住幾日,平時一般都住在部落的。”
阿柳歪頭,“張族長第一次發病是住在哪兒?”
“蛟龍角,哦,就是現在主老住的院子。”張獸人懷疑的望著她,“我阿爸以前都是跟在主老在主老家住的,你該不會想說這是因為住的地方引起的吧?”
“可能是居住的環境有關。”阿柳道:“有可能是當時不小心受寒,或者是太過操勞,憂思過重,體內積寒。這都是會頭疼的毛病。”
張獸人蹙眉:“知道了這些,難不成就能治好這毛病?”
阿柳一本正經的忽悠道:“知道了病因才能對症下藥,不然為何現在的巫醫都要望聞問切?直接看一眼,給個方子就好。”
張獸人苦惱的道,“當初的細節我真的不是很記得了,當時我年紀還小記不清了,不如等我回去問過我阿爸在說?”
阿柳心裡一個咯噔,德魯白已經道:“就怕張族長不願意說了,扁老巫師肯定已經問過張族長了,但對著一把好手的扁老都不肯說,那你估計就難了。”
這個年紀的獸人跟阿爸都會有些隔閡,心裡有些秘密都不願意說,當長輩的更是不願意跟小輩說自個的事兒的。
比如阿克科和虎阿伯,他不信,比阿克科還大的張獸人這會兒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與張族長暢談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