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鋃陷入了長久的回憶中,林羽琛安靜地坐著,沒有打擾。
良久後,司徒鋃才從回憶中走出來,笑了笑,說道,“抱歉,想起了一些往事。”
“沒關係,我有時候也會這樣。”林羽琛搖頭道。
“我真的準備了很久,比王叔還有我那兩個兄弟還要久,還要充分。”司徒鋃感慨道。
林羽琛輕笑了一聲,“和宮裡那位比呢?”
“差不多吧。”司徒鋃輕聲說道,“只是我遠在封地,籠絡人手確實要差,所以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宮裡那位的身份不能說?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林羽琛不明所以地問道。
司徒鋃頓了頓,沉吟了一下回道,“就當是我們自尊心在作祟吧,她的存在是我們一眾兄弟間的痛,也是我父皇這輩子做的唯一的錯誤決定。”
聽到司徒鋃這麼說,林羽琛的直覺告訴他,肖雲定臨死前告訴他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那個人。
“令妃?”林羽琛還是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林羽琛的話,司徒鋃當時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林羽琛,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以及一絲驚恐。
足足一刻鐘後,司徒鋃才回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後,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令妃...”
“有人告訴我了這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她就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那個名字。”林羽琛嘆道。
司徒鋃確認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令妃,一個我們都很討厭的女人。”
“她做了什麼?”林羽琛問道。
司徒鋃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此刻他已經有些後悔要和林羽琛見面了,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完全攤牌了。
長嘆了一口氣,司徒鋃有些悵然地說道,“令妃是我父皇選秀女的時候選中的,她樣貌出色,歌舞禮樂又樣樣精通,入宮的第一天就被封為了妃。
可是後來她就成了後宮人人喊打的妖女,因為自她進宮後,父皇每晚都要讓她侍寢,後宮那麼多嬪妃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又羨慕,又嫉妒,所以她就成了人們口中的妖女。
一開始,我們這些皇子對這個稱呼不以為意,畢竟她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可是後來有一天我們發現,令妃她居然在干擾朝政。
那一次很偶然,父皇本在御書房處理各地呈上的公文,令妃就在一旁侍候,以往每次都是這樣,大臣們也知道,雖然心有怨言,但是還是每次都忍了。
可是那一天,有一個大臣有要事啟奏我父皇,就在那大臣在御書房外等候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交談的聲音,是我父皇和令妃在說話,談論的居然正是早朝時在朝堂上引起激烈討論的一件事。
那大臣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仔細聽了一會兒,越聽心情越沉重,他已經完全確認了令妃是在談論國事。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這簡直犯了大忌,很快這件事就傳遍了朝堂上下,關於此事的奏本短短几個時辰內就堆滿了御書房的龍案。
我父皇還是太寵愛令妃了,居然對那些奏本連看都不看一眼,甚至還休了幾次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