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監聽我的電話內容,也可以代我撥打這個電話。”
查爾斯同意了,就讓萊斯特拿來紙筆,我迅速在紙板上寫了鄭秀敏的手機號,然後又寫了電話內容。
萊斯特將我寫的東西遞給上司檢查,得到同意後,就拿起電話撥通了鄭秀敏的手機號。
很快電話就撥通了,裡面傳來了鄭秀敏的聲音,查爾斯用漢語道:“你好,你的戰友袁成華委託我給你打這個電話。”
鄭秀敏一聽是我的委託,就立刻追問:“真的嗎?那袁成華現在怎麼樣了?還在檀香山嗎?”
萊斯特點頭應了,然後向查爾斯望去,徵詢他的意見。
查爾斯示意萊斯特把電話交給我。
我拿起話筒放在了耳邊,心臟急速的跳動,話筒那端響起了鄭秀敏的聲音:“小袁,是你嗎?你說話啊?”
“鄭中士,是我,我是袁成華!”
萊斯特握著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我,查爾斯拿起白紙板,在上面寫了字,然後拿給我看。
“設法讓他來美國!”
我就對話筒那端道:“我現在還在美國,你和老胡怎麼樣了?有小朱的訊息嗎?部隊上有什麼命令?”
話筒那端,鄭秀敏聽我發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道:“小袁,既然你還在美國,那為何檀香山皇后醫院的醫生卻說你已經身染重病而亡,就連骨灰也不能送回來!”
查爾斯再次向我指了紙板上的指示,我就點頭應了對話筒裡道:“你能不能來美國接我回去?我被困在了這裡,無法離開!”
我看到查爾斯鬆了口氣,向我露出了讚許的表情,又在紙板上迅速寫了“任務秘密”。我就向話筒那端道:“鄭中士,軍區有什麼指示嗎?我們的這次任務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鄭秀敏在話筒那端就對我低聲道:“小袁,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如果能確定你的具體位置,我就可以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去救你,我也可以親自來接你,你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時從門外傳來了爭吵聲,萊斯特立刻示意我暫時停止對話,他將門開啟一道縫,向外面的獄警詢問。
我聽到了老獄警維利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推開,萊斯特迅速倒地,維利端著一把加了消聲器的左輪手槍對著我就扣動扳機。
一枚子彈從我臉龐擦過,擊碎了我手裡的話筒。
查爾斯大吃一驚,立刻丟掉了紙板和筆,躲在了辦公桌後面,我也藉機往地上跌落,兩名獄警闖了進來,用橡膠棒砸落了維利手中的手槍,將其雙臂反剪,摁到在地上。
維利大嚷道:“You Cieve,&nust kill you!”
查爾斯從辦公桌後小心翼翼的站起,也拿出了手槍警戒,我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看到萊斯特胸口中槍,黑血正涓涓的往地板上流淌。
典獄官和典獄長聞訊連忙率領了一隊獄警趕來,把維利押入了安樂堡的囚室內,將我抬到了治療室的病床上,傑斐遜醫生為我作檢查。
我的魂魄迅速跟軀體分離,但並沒有遠去,就在軀體旁邊。
傑斐遜翻開了我的眼皮,看到我的瞳孔散大,又看了我的心跳和脈搏,就表示病人並沒有被槍擊中,但受到了驚嚇,現在還處於昏厥狀態,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即可恢復正常。
我的魂魄迅速在治療室內尋找可以撥打的電話,萊斯特和查爾斯身上都帶著手機,但這裡卻沒有訊號,就連幽靈訊號也被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