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倒頭就睡,普濟大師也勸其他同伴抓緊入睡。
在睡夢中,我的魂魄跟軀體分離,然後就準備往機艙外飄去,但我聽到機艙裡傳來了響動,便循聲望去,然後閉上眼睛。
普濟大師的魂魄取出了鄭秀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就消失了,手機落在了鄭秀敏身上。
胡半仙躺在座椅上,手裡拿著一隻羅盤,嘴裡低聲嚷道:“水,我要喝水!”
小邵獨自朝機艙尾部走去,我不由跟著飄了過去,就看到他進入了洗手間內,開始方便,但他對著馬桶良久也沒有尿出來。
在這片乾燥的沙漠裡,我們體內的水分嚴重流失,再這樣耗下去,只怕我們就會脫水而亡。
小邵尿不出來,就開始提褲子,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後,黑影手握的彎刀發出來寒光。
我想要提醒他,卻發現自己是魂魄狀態,無法搭救。
小邵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左手抓著武裝帶,右手已經悄悄拔出了匕首,黑影開始動手,小邵迅速一矮身,避開了黑影的襲擊,將匕首刺入了對方的心口。
這道黑影沒有躲避,被刺中後繼續行動,將彎刀劃過了小邵的脖頸,一股熱血噴湧而出。
兩隻獒犬迅速吠叫起來,扎日樂和鄭秀敏打著手電筒火速趕到了衛生間門口,只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小邵。
“彎刀!”小邵說出了最後一個詞。
扎日樂立刻喝道:“格愣增!”
格愣增忙應了:“到!”
鄭秀敏就將手電筒朝格愣增照來,他忙用手臂擋住了手電筒的光亮。
“把你的刀拔出來!”扎日樂下令。
小邵說出了“彎刀”這個詞,很容易讓人想到是人用彎刀殺了他,而佩帶彎刀的只有藏兵。
格愣增拔出了彎刀,交給了扎日樂。他的彎刀泛著寒光,卻潔淨如初。
朱建房忙道:“報告隊長,格愣增一直和我聊天,沒有離開過!”
我的魂魄迅速跟軀體融合,然後睜開眼睛起身趕來,鄭秀敏就嚷道:“小袁,趕快搶救邵峰!”
扎日樂迅速讓開,鄭秀敏將手電筒照亮了小邵的傷口,我撕下了一隻座套用力壓在了小邵脖頸的傷口,不過已經晚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被劃斷,血流不止。
“列隊點名!”扎日樂迅速下令。
“袁成華,鄭秀敏,格愣增,朱建房,邵峰,普濟,胡半仙!”除了普濟大師之外,全都在場。
“普濟!”扎日樂大聲吶喊。鄭秀敏就解釋:“普濟大師的魂魄已經離開這裡了,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我們自己人殺害小邵的!”
我也表示:“大家趕快搜尋這架飛機,機艙內還有其他人!”
扎日樂和格愣增還有朱建房立刻拔出槍來,打著手電,帶著藏獒仔細搜尋。
飛機的發動機突然發出了轟鳴聲,緊接著機艙內的燈突然亮起,艙門的紅燈閃爍,我感覺到飛機正在朝天空飛去,小邵流出的血往機尾淌去。
扎日樂帶著格愣增和黑麒麟就朝駕駛艙趕去,“你們究竟是誰?要把我們帶往哪裡?”
我合攏了小邵的雙眼,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迅速將魂魄和軀體分開,然後就拔出沙漠之鷹握在手裡,朝駕駛艙飄去。
穿過扎日樂和格愣增,我看到駕駛艙**多了兩名飛行員。